今日一天都挺忙碌的,从一早上的收拾房间,到下午在后厨里的忙活,晚上聚精会神地陪着郡公他们喝酒吃菜,回来又考虑起挖矿的事情,闭上双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倒是一旁先一步闭上双目的萧庭深在听到温情均匀的呼吸声时,张开了双眼。
身旁蓦然多了个人,这种感觉很新奇。
他凝着温情的睡姿若有所思,想到楼沿同他说起的坞堡上发生的事,越发好奇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怎有这样多的点子。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温情突然翻了个身,小脸对着他,惊得萧庭深以为她其实和自己一样,只是假睡,连忙仰躺着,紧闭双目。
然而,下一刻,温情的头搁在了他的肩窝处,柔软的身体更是钻进了他的被窝,紧紧贴着他,脖子被她勾住,她的长腿直接跨在了他的腰上,甚至还呓语了一句,“熊……今天怎么变暖了?好冷啊,给我捂捂。”
萧庭深整个身体僵在了当场,鼻翼间是她好闻的梨香,脖子那儿被她毛茸茸的头发刺挠得很痒。
萧庭深……
这样还怎么睡?!
萧庭深撑起身体,一把将人扒了下来,然后侧着身体拉过她的被子,盖好。
他的腿作不上力气,一系列动作做完,后背都有些潮了。
他看着平躺着的女人,她的呼吸依旧均匀,连眼睫都未动一下,喉间倏地发出一道轻呵,这女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怕是被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萧庭深呼出一口气,又滑下去,整个人平躺着,这一番忙活,他也累了,闭上双眼,刚要睡着,身旁平躺着的女人竟然又钻进了他的被窝,双手双脚不老实地抱住了他。
萧庭深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知不知道她身边躺着个男人?虽然他受伤了,可那也只是腿啊!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萧庭深被抱得一身热气,猛地撑起身体,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将人放好,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的后背直接湿了…
后来实在忍无可忍,扯断了床幔边的带子,将温情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用带子直接绑了起来。
萧庭深累得直喘粗气,衣服湿了一片,腿因为频繁动来动去也隐隐作痛。
他再次躺下,深呼吸了好一会儿,仰躺着闭上双目,嘴里默念着心经,才让那股子热气和痛意缓缓散去。
…
翌日,阳光明媚。
温情清醒过来后,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侧目朝着身侧看了眼,身侧已是空空如也,萧庭深已经起身了?
她暗自懊恼,自己怎么那么没心没肺,睡得这么死,还想着等萧庭深睡着了进空间提取青霉素呢,哪想到连个梦都没做,还青霉素呢?
这时,岑夏端着热水进来,听到床里面的动静,尝试着唤了句,“姑娘,醒了?”
温情“嗯”了一声。
岑夏走到床边,掀起了床幔,本想将床幔系起,却没找到带子,再仔细看一眼,便见带子像是被人为扯断了…
眸光微微一暗,惊呼了一声。
温情在伸懒腰,听到岑夏的惊呼声,疑惑开口,“怎么了?”
岑夏看姑娘小脸泛着桃红色,气色极好,想到老麽麽说的那些男**阳调和之事,笑得那叫一个羞涩,嘴里却道:“没什么,没什么。”
心中却是暗暗嘀咕:这世子爷腿都这般了,竟然还这么刺激,连床幔都撕坏了……
温情一脸懵逼,眨着水润的双眸问,“什么呀?”
岑夏顾左右而言她,“姑娘,睡得可好?”
温情:“……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