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身后一个人的眼睛和心已经跟着他一起离去。听到小夜的话,沈让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沈夫人回身说道,“夫君,咱们也回去休息吧!”
沈让愣在那里,眼神追随远去的背影。
夫君这是怎么了?沈夫人疑惑,再回头一眼离去的背影,她蹙起了眉头。
回到房里,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面被小五加了大半桶水。
小蝶将皂角放在桶边,面巾搭在桶上,冲小夜莞尔,“洗完早些休息,明日我给你做好吃的。”随后关门出去。
小夜脑中有些发呆,缓缓脱掉衣袍,长裤亵衣,以及胸前裹着的长布。
进入木桶,水将肩膀掩埋,他一动不动定定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水的温度渐渐变凉。
他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眼睛呆呆的睁着,渐渐身体向下沉去,水一点一点的没过嘴巴、鼻子、眼睛、头顶,直至整个身体。
他的脑有些乱,需要冷静。
次日城外,军中大营,主帅帐内。
一位头发斑白,眼睛囧囧有神,穿着帅袍的老年男子坐在桌子旁。
听完展昭的话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说道,“展大人,昨日我派了的兵将已将所触及的官道彻底严查,确实没有寻见你说的这两个人。不如今日再多派些精兵瑞士随你调遣可好?”
这位老年男子正是赵老将军。
展昭恭敬回答,“此法是好,可若被调走过多精兵瑞士,如若吐蕃趁机偷袭岂不是造成大乱。将军心意展某心领,昨天那些人马足以,今日再随我去较远的地方探查一番便可。”
“这,要是再寻不到该如何是好?”赵将军有些担忧。
一旁倾听的沈让开口,“将军,不如今日我随展大人前去巡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赵将军微微点头,“也好,今日你一同前往。”
展大人拱手,“那今日就有劳沈兄。”
沈让亦是拱手,“展大人客气,这是在下分内的事。”
赵将军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摸摸胡须,蹙起眉头,“哎,若是这县令能尽职尽责也好,可这毕竟是在边关,人心散乱,出了事人人自危。县衙如同虚设,除了按时领取俸禄,别的倒真是毫无作用。”
沈让点点头,对赵将军的话很是赞同,“将军不必担忧,展大人这事我沈让一定奉陪到底,请将军放心。”
赵将军面上带着些许赞赏,“有你我自是放心,就是不知那名朝廷要犯是否还有同伙,更不知道前几月那人皮命案是否与他有关,千万莫要再伤及无辜才好。”
“若是将犯人擒拿,展某定会查个清楚。”
又对着身侧的沈让说道,“有劳沈兄,请!”
“请”
两名俊朗矫健的身影步出大帐。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弯曲的官道两旁树叶沙沙作响。
一队人马缓慢前行,领军的两匹军马之上各坐一名蓝袍男子,均是眼观四面,细心观察周遭的一草一木。
这领队的二位虽都穿着蓝袍,但一个是藏蓝,一个是明蓝,且各有一番风味,藏蓝的透着冷静,明蓝的透着睿智。犹如上天派下来的天兵天将,威武健美,气势十足。蓝色衣角随着马儿的前进,而缓缓律动。
身后跟着几名同样是骑马的兵将,但要是跟前面的两位比比,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幸亏是在城外没什么人,若是在城内,被街上的女子瞧见前面那两个人,定会立刻双眼泛花愿意以身相许,骏马美男,实在养眼,更痒心!
沈让与展昭一路搜寻,未找到任何迹象,二人却十分默契。
走到岔路口,沈让与展昭对看一眼,向着宽敞的大路呵马而去。二人心中明白,若是贼人逃跑,定会以为别人追着幽道前去,可越是可能的就越是不可能。
可也十分不凑巧,二人搜查了整整一日,城外四周几十里地都已找遍,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天色越渐昏暗,展昭觉得大家也较为辛苦,正准备提议让众人回营休息。一扭身却瞧见沈让盯着一处不毛之地蹙眉思索,片刻后侧腿跳下马匹,快步向前方走去,展昭紧跟其后。
走到跟前,地面一种粘稠的墨绿色液体丝丝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