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爸爸圈也是异常火热。
而楚伊一偏头就看到宗砚俢拧着眉,沉着脸,朝自己走来。
她赶忙喊出声,“站住!别动!”
男人脚步立刻定格在地标线之内。
“我没事,你继续,小心小心!”楚伊看着他身后一名家长趁机朝宗砚俢扑过来,吓得她心脏都提了起来。
然而这男人身后仿佛长了眼睛,脚往侧面挪了一步,那位爸爸直接扑出了地标线外,出局。
“我没事,你去多撕点名牌,我要给儿子做一个没有鸡蛋的蛋糕!”
楚伊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朝男人挥挥手,又冲进了妈妈圈的人群中。
刚刚推楚伊的女人,冷厉的眼神从她身上挪到了男人的身上。
田霏扭头回到人群,可目标又对准了楚伊。
楚伊也感受到了这位家长的不善,并不费力的躲避,思考着到底哪里惹了这人,结果脑海里根本不认识这号人。
哨声响起时,楚伊手中握着九张名牌,宗砚俢手中有十六张名牌。
两人是获得名牌最多的家长,自然获取了优先选择食材的权利。
宗砚俢拎着小竹筐,楚伊挑挑拣拣,不停地往里面装食材。
做蛋糕的环节,全家齐上阵。
楚伊的头发越来越长,时而从肩头滑落到胸前。
宗砚俢数次帮她发丝撩到耳后,最后,他从西裤兜里摸出一根黑色发绳。
楚伊正在低头打发牛奶,忽然感觉脖颈处发丝滑动,她偏头一看。
宗砚俢正将她的头发慢慢聚拢于手心,随后他另一只手中的发绳在他指尖翻转,几个动作间,头发被拢好。
他做这些的时候,眼底只有这一件事,认真且专注。
专注的让人忍不住动心。
动作娴熟,就如同,仿佛过去做过无数次这种事。
楚伊压下视线,耳际有些泛红。
这时,听到旁边有妈妈抱怨,“你看看人家老公,你看看你,我头发都要掉面里了,你瞎吗?”
“我手里又没有皮筋,你怪我干嘛?”
“你不会随身携带吗?网上都说了,男人要随时在手腕上绑一根皮筋,证明自己有主!”
“我都戴婚戒了,戴皮筋像什么话!”
“强词夺理!”
旁边吵吵闹闹,楚伊无奈地笑。
两个小娃娃揉着面团,笑得异常开心。
“宗砚俢,你不会平时兜里都装着皮筋吧?”楚伊直起腰,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