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的护法,你不是我的对手,快走吧,莫要坏了性命。”马小山说道。
“我光明神教护法之上设有大护法,大护法之上设有光明使者,光明使者之上便是教主,我既是大护法,自然比那寻常的护法多些本事,我也不是来白白送上性命的!”那独孤啸说道。
“哦?”马小山打量着独孤啸,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道,“那便打过才知。”
马小山扑开了架势对向独孤啸,独孤啸大喝一声,一柄钢刀已递到了马小山面前,白花花的刀刃贴着马小山的面皮斩下。马小山侧身避过,人已扎下马步,右手一拳,四季拳法发动,捣向那独孤啸的巨阙穴。
独孤啸左手忙是一挡,一把抓在马小山的拳上,人已经顺着拳头倒退开来,手中的钢刀全是刀身一偏,向着马小山的胳膊斩来。这一刀又快又急,可马小山更快,他的左手已跟了上来,一把扣向独孤啸握刀的手,独孤啸忙是收刀,身形滴溜溜转着退了出去。
马小山不急追上,在原地摆了个架势,对独孤啸说道:“再来过。”
独孤啸一声大喝,又提着刀冲了上来,钢刀化作一片银色的光芒,罩向马小山的面门。马小山岂肯示弱,当下猛一矮身,双拳齐出砸向独孤啸的肚腹,独孤啸身形急转,钢刀已顺着马小山的胳膊斩下,马小山变拳为爪,手上一错,便向独孤啸的手腕上抓来,独孤啸忙是收手,左手一掌拍向马小山的肩头,马小山一个闪身躲过一掌,登登登退了三步。
“却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马小山说道。
“取你性命已是绰绰有余。”独孤啸说道。
“取不取得了还得看你手底下的真本事。”马小山说道。
“拿命来!”独孤啸说着,又是一刀向着马小山的肩头削去。
马小山见独孤啸的钢刀袭来,左手一抬抓住了那钢刀的刀背,独孤啸忙挥起左掌向马小山的胸口印去,马小山右手抢上,一把抓住了独孤啸的右手,马小山双臂舒展,使得那独孤啸空门打开,一头撞在了独孤啸的面门上。
独孤啸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已流了出来,抬手就去捂向鼻子,马小山右拳发力,一拳打在了独孤啸的肚子上,独孤啸倒飞出去,飞了有丈许倒在了地上,嘴角沁出了丝丝血迹。
独孤啸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胃在痉挛,一种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用手捂着肚子,看向马小山,却见马小山并没有追上来,也在定定的看着他。
独孤啸忽然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他大喝一声,钢刀已横着向马小山扫去,那力道之足,竟似要把马小山砍作两截方才罢休。马小山见钢刀袭来,猛的一跳,双手在独孤啸的肩头一搭,人已翻到了独孤啸的身后,双手一发力,将独孤啸掷了出去。独孤啸只觉得双脚忽然失去了支撑,眼前一花人已飞在了空中,顿时落在地上,摔作一团。
独孤啸的眼中发红,口中沁出的鲜血在下巴上乱作一团,看起来甚是狰狞。他粗粗的喘着气,左手捧着肚子,右手的钢刀横在身前。
马小山却动了,他豹足一点已是来到了独孤啸的身前,一式狸猫上树,双手呈爪向独孤啸的面门抓来。独孤啸不退反进,一个弓步向前,钢刀横扫向马小山的腰间。马小山抬腿在独孤啸的膝盖上一点,一式喜鹊登枝,人已高高的越起,一脚踢在了独孤啸的右肩上,只听得“当啷”一声,那独孤啸的钢刀竟落在了地上,再看那马小山,已是落在了两步开外。
独孤啸已杀得红了眼,转身抬手就向马小山的肩膀抓来。马小山的拳头却已是送到了独孤啸的面前,一拳砸将下去,直似打翻了调料铺,那独孤啸但觉得酸甜苦辣全都涌了上来,鼻子一热,鼻血也已流了下来。
“你已经输了,还不快快退去?”马小山问道。
“好小子!你等着!”独孤啸说着转身仓皇逃去。
马小山二人又重新上路,回到了金城。
马小山与紫裳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虽然马小山的心并不平静,可是此刻他线索全无,不由得他不平静。马小山便每日练功,时不时的回趟边城,去祭拜自己的父母。
坟头上已又生出了些许野草,马小山将它们一一拔去,然后便跪坐在墓前。他望着墓碑上的字,心中却早已没了墓中人的音容笑貌,他们曾是叱咤一时的大英雄,可是如今却静静的躺在墓地中,甚至不能呼唤一声自己的儿子。
马小山的心头是层层叠叠的迷雾,他多么想自己的父亲从墓地中站起来,告诉他那幕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是谁在陪他们吃酒?又是谁偷袭了他们?风吹过墓地,树叶“沙沙”的响着,马小山的心却是越来越乱了。
马小山知道他的大仇还未得报,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那仇人,这种感觉似是要将他逼疯,他只想找到那仇人,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便是自己输了死了,也好过现在这般。可是那仇人就躲在暗处,总也不会自己出来,他似是在戏耍这马小山一般,看着他哭看着他笑,看着他慢慢的被仇恨吞噬。
马小山的人已经接近疯狂,他扑倒在墓碑前放声的大哭,似是要将心中的烦闷都发泄一空,只是墓中的人已不会起来安慰他,更不会起来替他拭去泪痕,他哭了不知道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烦闷多久,得知马大山夫妇的死于他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若是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怕他已与紫裳过上了健康而平凡的生活,不会被种种谜团困扰在心头,可是,又有谁能够说,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呢?
马小山哭了很久,终于缓缓的放低了声音,他又在墓前跪拜了三下,然后站起身向着金城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