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笑着道:“承蒙两位看的起,只是在下刚刚出来,在京兆衙门里面吃了不少的苦头,回来看过大夫,说是还要调养些日子,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林之和王年现在心里想的是差不多了,恐怕这买下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外地商人,也是没有多少头脑的。
想想也是,要是真有头脑的,还能就在这种情况下将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买下来吗,这恐怕当时是被哄的不行,也没有多少心眼才给骗了的。而且花了可能蛤也们所有家底的钱,现在可算是砸到头里了,不想着怎么将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都再给卖出去,可能再转卖是要赔点钱的,但是总比砸在手里强。
到了这时候,明知道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得罪了京城里那么多百姓呢,根本不会有人来吃饭,还硬挺着要开酒楼,这纯属是自已上赶着找死,这种人还真是玩都玩不过胡西冠和陈远道呢,而且请他们还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这种人哪里能给做事啊,那可是毁自己呢,绝对不能答应啊!
冰烟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继续说道:“两位大厨做了一辈子的饭,那不知道现在要做些什么,以后家里的营计要怎么办。”
林之和王年顿时不说话了,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学手艺,两人学的倒不是一派的手艺,但是其实情况都是差不多的。他们几乎做饭的时候,比跟家人相处的时间多不知道多少倍,而且现在年纪不小了,虽说正是壮年,但是再走别的路,显然是不行了,就是现学,他们也来不及了。
原来他们是家里营生的主力,现在突然什么都不能做了,家里生活要怎么办呢?他们不当厨子还能做什么呢?
“两位的担心,我知道是什么,不过你们不需要担心。咱们可以先签契约书,月钱咱们事先订好了,到时候这酒楼若是做不下去了,这月钱按月给你们,也是亏待不了你们什么。两位大厨不妨好好考虑考虑。”
林之与王年看了又看对方,心里也没有个定数,王年犹豫片刻道:“这个……两位老板在外地,可能不知道京城的状况,现在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情况,确实是难以维生的,开门做生意,怕也没有多少人上门吃饭的。这些两位老板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再开酒楼呢,难道你们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说的过去吧,要不除非这两个外地商人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真傻子。
但是能拿出那些钱来的,真能是傻子吗?除非是不事生产的二事祖,拿出来霍霍钱的,不然有点头脑的就不可能,除非他们是有什么办法?
冰烟轻笑,这笑声让林之和王年一惊,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原文斌哑戾的声音响起来了:“这事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你们就说这活找到你们头上,你们愿意不愿意接吧,其它的事情,酒楼里有没有人,赔不赔,反正是少不了你们的月钱的。”
原文斌说话不客气,但是林之和王年的心却是定了一些,两人心里微微动了起来,反正这活给谁不是干呢,只要拿钱就行呗。就像是这次,虽说是被胡西冠和陈远道给坑了一回,可是最后他们也没有什么事,钱罚的他们是觉得挺冤的,但是好在并没有让他们真正的伤筋动骨,罚的钱大头还是在陈胡两府的头上。
但是那之后的生计就很有问题了,现在这算是主动伸出来的橄榄枝,他们之前还愁着呢,现在就要解决了,怎么可能完全不动心呢。
而且以这两人的口吻,对于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问题,怕是心里有数啊,人家要真有办法解决麻烦呢,这酒楼重新开张,也不是不可能吧。
而且干一个月给一个月的钱,反正于他们都没有关系的。
冰烟这时道:“两位恐怕一时间也不能下定决定,不如两位回去考虑几日,再来给我们答复。”然后冰烟声音更是带了一种,他们道不尽的韵味,意味深长道,“在这个时候,在下能找上两位,是看中了两位大厨做菜的手艺,其它的事情,你们确实是不需要担心的。而且若是两位大厨真要留下来,我给你们的自由会比原来的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更多一些。真做起来,麻烦也绝对麻烦不到你们头上。”
这话说的可就很有底气了,林之和王年有些晕忽忽的离开了。
回去之后,经过家里的多方争论,最后他们还是决定拼一下看看,因为这两人说话底气太大了,而陈胡两府这回被捅出事来,其实威信也在无形中消散,两人当年也想过要发扬厨艺,当一代大厨的。
可是因为被胡西冠和陈远道的打压,两人这些年来过的都挺压抑的,本来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但偏偏被连累的吃了不少苦,心里不知道对陈胡两府多少怨念,不如就试试,反正现在来看也不吃亏啊!
冰烟拿着两人的契约书,对刘乔楚道:“接下来便开始整修酒楼,可以开始运作了,咱们这酒楼再开,可是要十分盛大,远超原来的明月洒楼和富明酒楼的!”
冰烟笑的有些冷意,这第一炮,不打好了,之后可就不好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