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提醒了一句。
从前,他总是被人说是鲁莽,就是因为他胆子太大。结果入了青州军,他发现自己
反倒变成了胆小的一个,和赵云战中山时,就一直是看似腼腆的赵云在主导局面,提出
的计划一个比一个大胆,可谓一身是胆,眼前这位赵云义兄就更了不得了。
魏延很怀疑,太史慈是不是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他们这支先头部队不是来打仗或运粮的,而是来探路的。海路要探,近海的陆地也
不妨先勘察勘察,总的来说,主要就是画地图,顺便找几个港口。
这种小事本来用不着他们俩联袂出动,但无论是闲不住的太史慈,还是略显谨慎的
魏延,都不可能真的代入到水上押粮官这种角色中去。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出来散
散心,就这么着,两人一道出了海。
两百战兵,是为了偶尔登陆时的安全着想,万一辽东那边想不开,有战兵在,也不
至于被人轻易拿下。做为勘探队,这样的准备已经足够了,可要想对乌丸出手,打个所
谓的翻身仗,这两百人才哪儿到哪儿啊?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太史慈得意的笑了,冲魏延招招手:“来来来,且让
为兄给你释疑解惑。”
魏延半信半疑的凑了上去,两人嘀嘀咕咕的咬了一阵耳朵,很快,他脸上愁容尽消
,转忧为喜了。
“高,实在是高!”魏延挑起大拇指,对太史慈赞不绝口。
太史慈摆摆手,故作谦虚道:“也不算什么了,这就是在主公身边时间长了,耳濡
目染了些小聪明罢了,哈哈。”
……
“吱……咣!”
一阵猛烈的晃动和一声巨响,将安墨啜从朦胧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眼前依旧是
浓重的黑暗,不是因为在夜里,而是船舱底层就是这样,在船上待了不知多久,他已经
差不多习惯了。
“怎么回事?”身边有人惊慌的叫道。
安墨啜不认识另外几名俘虏,和他一起巡哨的同伴都没出现过,也不知是被杀了,
还是逃掉了。安墨啜不指望别的,只希望阿大能跑掉就好,有阿大在,家里就还有主心
骨,就不会垮。
做俘虏的经历,带给他的除了恐惧,和对家人的想念之外,其实还有几分兴奋,他
终于在梦寐以求的海船上了。尽管每天只能去甲板上望一次风,剩下的时间都是被关在
船舱底层的黑暗中,但安墨啜还是很高兴,至少他知道坐船是什么感觉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和他有同样的适应能力,乌丸和后世居住在辽东的那些游牧民族一
样,对海洋有着先天的恐惧,再加上知道自己落在了杀人如麻的汉将太史慈手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