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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主动开口：&ldo;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o;她摇头，温柔地笑：&ldo;没有，别担心。&rdo;他伸出一手臂枕在脑后，眼眸攫住夜空的星星，笑而不语。&ldo;我突然想起在j市那次，我出了车祸，你就捧着书坐在沙发上，也是这么笑着看我。&rdo;湛明澜测过身子，伸出手很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下巴，&ldo;我又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帅很迷人？&rdo;&ldo;现在也迷人？&rdo;他反问。她立刻点头。他点了点她的鼻子，笑意不减：&ldo;我现在全身又脏又臭，脸上都是污渍，虫子见了都要躲开，哪里迷人了？&rdo;她的手抚摸在他的五官上，说：&ldo;真的很迷人，好an好an，我是说真话。&rdo;他懒懒地拿过她的手，放在唇上咬了一下：&ldo;那你爱吗？&rdo;她仿佛听错一般，愣怔了几秒，他问出口的是，爱吗？&ldo;我也忘不了j市那次车祸。&rdo;他突然翻个了身，将她软软的，轻盈的身子压在身下，双手撑着泥土，对着她的眼睛深邃又悠远，&ldo;你昏迷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嘴里一直喊着你哥的名字，一共喊了三十七遍。&rdo;湛明澜彻底震惊，倒不是她对这事没有了印象，而是她惊讶他竟然记住这件事，默默将这事记在心里，一直在介意，却一直没有说出口。&ldo;你很介意？&rdo;封慎压低身子，唇几乎擦过她的唇尖，微冷的笑中带着讽刺：&ldo;还是封太太觉得我应该大度一点呢，嗯？&rdo;她伸出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为自己解释：&ldo;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有嫁给你。&rdo;他不语，眼眸又凛冽了几分，呼吸沉沉地打在她的脸上，气压迅速变得很低。&ldo;所以，你要我也在梦里喊你的名字，整整七十四遍，才消气？&rdo;她试探道。他没有理会她的调侃，眼眸认真而严厉，一字字地问：&ldo;在你湛明澜的心里，我永远不如他，这辈子就是一个输字？&rdo;湛明澜直直地看着他，没有选择立刻回答。&ldo;好，我清楚了。&rdo;他说完，迅疾松开了她，翻个身，继续躺回原地，闭上眼睛，双手枕后脑勺，呼吸逐渐清浅下来。&ldo;其实是这样……&rdo;&ldo;闭嘴。&rdo;他命令，声音凉了下去，&ldo;安静点，我现在要睡了。&rdo;湛明澜眨了眨眼睛，也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身上，低头说：&ldo;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呢？我的意思……&rdo;还未说完，他猛地睁开眼睛，淡淡道：&ldo;哦？你还有其他意思么？&rdo;&ldo;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信呢？&rdo;湛明澜轻声叹气，伸手戳他的脸，&ldo;竟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在选择嫁给你的时候，心里就没打算放其他人了。&rdo;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ldo;我实向你坦承，我曾经很爱他，他对我而言，可能和命差不多重要……&rdo;话音还未落地，就被某人坚定地秒杀。&ldo;够了。如果你说的是这些，我真没半点兴趣。&rdo;他平静地打断了她，挥了挥手，闭上眼睛，俊脸被寒气笼罩，声音沉到了谷底，&ldo;你还是留在心里自己缅怀吧。&rdo;&ldo;你怎么那么……幼稚呢？&rdo;她戳他的脸，却被他扣住手臂，冷声命令她下去，躺好睡觉。她躺了回去，感受到他的身体持续散发出生人勿近的高压气场，不怕死地继续道：&ldo;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我今天夜很静，风吹过，篝火摇晃。湛明澜侧头看封慎，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面色沉静。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鼻尖下探了探，感受到他匀长的呼吸，温热的气流。她也打了个哈欠，觉得非常困倦，闭上了眼睛，睡意很快袭来，带着她去会周公。封慎微微睁开眼睛，眼眸带着警觉性。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不可能安心入睡，要时刻提防野兽的出没，做好防御准备，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注定是一夜无眠，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她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