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骤变让二人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略微发呆后,傲彬道:“先看看书上写着什么,或许能够找到这里所有的答案。”
“嗯!”一刀点头。然后,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起手中的书来。
第一本书蓝皮白纸,封面写着《平生》两个大字。书中对石床上的人及药方洞进行了大致的介绍:北魏永熙三年,奸臣高欢逐还未登基的元亶下位,另立其世子元善见为帝,帝号孝静。孝静帝自幼文武双全,美容仪。其力能挟石狮子以逾墙,射无不中;其度从容沉雅,有孝文风。只可惜奸臣当道,孝静帝自登基起便沦为傀儡,最后竟于而立之年前两载惨遭高欢之子高洋毒杀。吾乃北魏太医兰仙忠,当年高洋之兄高澄想要弑君篡位,子兰京化妆为厨师将其刺死,后吾便隐山避世,躲过了这场灭门之祸。吾对天下药理皆感兴趣,穷极一声研究各类药方五百六十一篇却不敢公诸于世。古稀之年倾尽所有凿出这药方洞收藏药方,若得传承有缘人,亦能含笑九泉。此洞共有四层,其中下三曾隐秘在第一层之下。第一层为救治,含各类常见或疑难杂症解救之方一百四十个,无论谁获取都可造福苍生,因此未将其隐秘。
接下来又对一刀和傲彬已环顾了无数次的下三层进行了简介,兰仙忠认为这些药方既可救世亦可灭世,关键在于落入谁手,因此将其隐藏,等待有缘之人的到来。
第二本书灰皮白纸,封面写着《药经》两个大字。书中详尽的诠释了全洞五百六十一种药方的发现、配置、效果等等。末页称,翡翠花青箱中存有名贵药材十余种,共计五十斤。
看到此,一刀和傲彬不管三七二十一,搬开箱盖,霎那间满屋药香。二人从中取出一些燕窝、灵芝和冬虫夏草就往嘴里塞。两个饿货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地步,哪还管得上是不是暴敛天物。傲彬一边吞一边向兰仙忠的骨骸拱手道:“前辈,我等出去后一定将前辈的旷世医术发扬光大,但眼下再不进食,一刀就要饿死了。您见怪莫怪!”
一刀吃完一朵灵芝,抬手给了傲彬一脑掌道:“你不饿?那你别吃啊!”
傲彬揉着脑袋继续反驳:“我是让前辈原谅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懒得和你罗嗦。”一刀说罢,抬上箱盖再次将药封住。
“喂!你干嘛?老子还没吃饱呢。”傲彬急得大叫。
一刀靠着石床坐下,没好气地答道:“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名药,你还想吃饱?这些药有多补你知道吗?当心把你给补死了。是药三分毒,我们能维持住生机就可以了。”
“没看出来你懂的还不少嘛!”傲彬讪讪地笑着。“对了,那天你是怎么知道如此躲避标枪的。”
“我说过,我经历过。我自幼练武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从拿起刀的第一天便是在重复和实战中历练。我每天重复挥刀数万次,每天都挑战比自己更为强大的对手,有时一个,有时一群。标枪射出只有一次命中目标的机会,因此我们只要在它离开敌人手中时移动就可以躲开。那么多人投掷,力气总归有大有小吧?力气小的投不到目标,我们横移自然不用面对那么多的数量。至于贴着崖壁,是因为标枪不可能做到垂直攻击。”
“我终于发现你最强的是什么了?绝对不是你的刀。”傲彬听完解释回答道。
“噢?是什么?”
“生存本能。其他人遇到很多情况时需要考虑,而你不需要。”
“这也算?”
“当然!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我怎么感觉有些燥热?”傲彬突然脸犯潮红。
一刀挖苦道:“你再多吃点药就不燥热了。放心吧,运功将药力散到身体各处就好。”
傲彬急忙扎下马步,开始调息运气。“那你怎么没事?”其仍忘不了问上一句。
“因为我没有你能吃,坐着运气就能吸收。”一刀头也不抬地看着第三本书答道。
第三本书白皮白纸,封面写着一个《道》字。此书第一页有这样一段话:“禅不通则武不达,武不达则医不明。懂得自己的身体的运作,这是理解医术的基础。习武者修心而去邪念,修身而体壮,心身相通则武达,精通武学才行医问道。”
接下来,书中对医、武二者进行了全面细致的剖析。但到了全书一半时,似乎兰仙忠又有了新的认知。他认为世间万物其实都和医、武一样,有着自己的规律,只是没有被人发现而已。因此,书的后半部分都在探讨这些天地规律。如:同样的土壤里既能生长出补药也能成长出毒药,但只要用法得当,补药可以置人于死地,毒药可以救人于性命,这是药性的规律。同样出生的两个人,一个可以匡扶社稷使四海升平,一个可以拨乱朝政使宇内生灵涂炭,这是历史前进的规律。药和人没有任何关系,却能同时存在于这片天地之中,这就是道,是道的规律,道需要他们同时存在,道需要有好就有坏。
一刀阅完全书,对自己的刀也开始产生起了疑问:我与剑无决练同样的刀谱,他为何使用剑?之前他只习得十六篇就已比我强,我离开神剑门后遵守承诺给全了他刀谱,现在之间的差距更是天壤之别,这是为什么?是我的刀有问题还是我的修炼有问题?
一刀苦苦思索着,傲彬收功后见其进入冥想状态也未出声打扰,而是拿过一刀手边刚看完的《道》研究起来。
刀有一锋,剑有两刃是兵器制造的规律;剑无决常年用剑,我自幼使刀,这是成长中形成的习惯规律;六十四篇刀谱篇篇不同,但少却能胜多,这是精胜于杂的规律……刀也好,剑也罢,不过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而已,其功效都是杀人利器。胜败的规律绝不在兵器至上,而应该在于人。这个规律是简单有效,是出其不意,是迅雷不及!
随着冥想的渐渐深入,一刀仿佛已窥见自己刀道的大门。
入得福地将命保
偶触机关实属巧
骨骸手下获至宝
药方洞天窥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