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无常的家伙。
“我是让你直接撑死。”,纪纤云斜眼过去,没好气。
齐凌霄并不计较,“替我端到房里去,也许我会再考虑一下让你出去。”
丢下一句,转身离开,须臾,纪纤云才眨眨眼睛从椅子里跳起来,端上面往冥王卧房狂奔。
齐凌霄坐定,紧跟着碗就送到面前,欢快清脆的嗓音直冲耳膜,“冥王殿下,请。”
“那些下人倒是衷心的,也不枉你惦记着特地跑去看望。”
肯定是车夫那个碎嘴的说的,纪纤云就点头,“是啊,本来想让他们拿着银子好好过日子去,没想到,他们放着悠闲不享,聚在一起偏偏要给我当牛做马。”
“总有用到的时候。”
解了毒,她是要离开京城隐姓埋名的,恐怕,一辈子都见不着那些人了。
更别说用到。
心里的小算盘拨的溜清,嘴上,纪纤云却不反驳,“多个照应当然好。对了,我们在福满楼吃饭,菜才上齐,那个端木堂主就到了。你没看见,今天师父多挤兑人,尴尬,实在是…。”
小丫头眉飞色舞的说个没完,齐凌霄也不制止,安静吃着面条,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
窗外大雨倾盆,此时此刻,忙里偷闲的惬意,他莫名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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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待到雨水渗的七七八八,纪纤云临摹大字弄的脖子都酸了。
活动活动筋骨,挽起袖子直奔灶房。
为了出去浪,拼了。
冥王那厮,一碗面肯定拿不下,那就多献献殷勤喽。
掌灯时分,灯火明亮的厅里,一桌风生水起的宴席耗费了她无数脑细胞。
梅仲琛大咧咧坐在冥王一侧,面具遮掉大半容颜,更显得目光中光彩旖旎,“王妃,我今天来是特地来道谢的。那药方真是神了,药到病除。阴雨天里,每每头疼的紧,这次下雨,一丝一毫痛楚都无。”
声音,带着孩童般雀跃。
久病初愈的人,才会有的狂喜状态。
作为医生,能替病人解除病痛,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了,纪纤云摆摆手,笑靥如花,“举手之劳,不用谢的。”
“道谢?礼呢?两肩膀加个脑袋,上嘴唇一打下嘴唇,你这谢道的好没诚意!”,逍遥散人干了一杯酒,摇头晃脑,“奥,估计还得大吃一顿,哎呦,我老人家替你臊的慌。”
“散人,我一江湖浪荡人,哪有物件拿的出手?冥王殿下家业丰厚,我要是弄个两包点心送他王妃,到头来被冥王扔去喂狗,我这脸往哪搁?”,梅仲琛嘴皮子好用的很,嬉皮笑脸。
“王府的狗高口的很,没错没错。点心不中吃,必须吃肉。我老人家看你的肉不错,不如一会儿把你拿绳子吊树杈上去,让它们想怎么啃怎么啃。”
梅仲琛要哭了,“散人,您要不要这么狠!王妃,一定要把散人看住啊。”
“千万别指望我,呵呵,我这人指望不上的。”,纪纤云故作深沉的连连摆”。
顿时,饭桌边,一众人笑成一团。
就连平日里最不苟言笑的冥王和清风,脸上都有了波动。
突的,其乐融融的气氛被打破,随着扣门,六子的声音传入,“主子,奇货堂派人来给神医送信,来人讲是十万火急之事。”
奇货堂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