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这就走了。”
“哦!一路小心~”
白色马自达前,亲密交缠了一夜的两人正在告别。
降谷零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外面笑眯眯朝自己挥手的男人,满腔的依依不舍逐渐掺杂上不满:“我说你啊,答应的也太干脆了吧?好像巴不得我快点走似的,该不会是想等我走了就去找别的小情人吧?”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多少相信我一点嘛!”
夏目瑛二毫无说服力的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在降谷零无语的注视下收敛了笑容,目光却更显柔和。
他俯身捧住降谷零的脸,在他唇上轻缓的贴了贴,声音压得很低:“这次是认真的。保护好自己,零。”
“……嗯,我知道。”降谷零眨了眨泛红的眼眶,眉宇中爬上令人心动的柔情,主动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别忘了回东京之后的约定。”
“忘不了的。”夏目瑛二低笑着捏了捏他的无名指,而后放开他后退了一步,目送马自达驶出视野。
贝尔摩德在昨天就已经离开,诸伏景光为了避人耳目,是昨晚深夜搭乘新干线走的,因此在降谷零也离开的现在,横滨已经没有外来组织人员逗留了。
夏目瑛二溜溜哒哒地往回走,目光在港黑的五栋大楼上停顿了一下,抬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一些事情,也是时候展开最后阶段了。
在“某些事情”有条不紊的发展的时候,我的个人社交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还是可以约织田作之助出来吃咖喱的。
说起来,这还要多亏太宰治那个熊孩子最近不再折腾我了,不然我未必有时间履行承诺。
“不过他为什么突然就消停了呢?”
再一次相约在老爹的洋食店里,我咽下一口咖喱,戳着脸颊有些疑惑的问着,“果然是像小孩子一样三分钟热度,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很失望?”织田作之助扭头看向我。
“不不不,只是有点奇怪而已,硬要说的话,我这边可是松了一大口气。”我吓得连连摆手,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那个臭小鬼的鬼点子太多了,就算是我也受不住啊。”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挺乐在其中的。”织田作之助很平静的阐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如何惊世骇俗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有点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
“不,我是被你诡异的眼光雷的外焦里酥了。”我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龇牙咧嘴的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我们乐在其中的啊,真是的……”
“……唔。”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往嘴里送了一口咖喱,慢慢地咽下去之后才再次开口:“可是最近,太宰偶尔会露出很寂寞的眼神。”
他用自己一贯没有起伏的语气这样说着,思索的看了我一眼,“我总觉得,他会这样应该和你有关。”
“哎——?”我的笑容不变,用勺子戳了戳咖喱最上面的半熟蛋,“所以作之助是什么意思?希望我主动和你的友人和好吗?”
奇怪的底层成员织田作之助和干部太宰治是友人,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
那么事实到底如何呢?替黑蜥蜴的十人长将重要之物还给了中原干部,又和太宰干部是友人的织田作之助,他的本质,是否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缺心眼……
(织田作之助:……?)
“我没有这么说。”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寡淡,说话也依然毫无保留。
他耿直的、天然又平淡的说:“太宰是个在黑暗里迷失了很久的孩子。他渴望得到光明,又从不期待光明,就像曾经失去了什么照亮他的东西,而他固执的认为自己除了那个以外,再也不需要其他的了。”
“这种情况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有变过,直到你加入了港口afia。自那之后,太宰就变了,我能看出来,他似乎希望那个光明就是你。但是……”
“但是?”我懒洋洋的将鸡蛋戳来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