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不是病了吗?”羽宏意外的道。
“已经好了,没事了。”夜月见他神色消沉,脸色也不好,想他胸口的伤会不会又严重了?
可现在没功夫问他这些,夜月对他和羽谦使了使眼色,小声道:“千万不可从此门出城,这里守城的全是朝廷的士兵。跟我来,我知道有处地道可通往城外。”
今日清晨,夜月发现守在她房外的侍卫全撤了,管家来给了她地道的地图,说是王爷已默许她离开,让她赶紧在城门口拦住南宫羽宏他们,城门的士兵全被江州枢密使换成了朝廷的人。
她只觉奇怪,父王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问管家是怎么回事?
王府的管家欲言又止,在她再三追问下,管家才说王爷昨日接到了皇上的圣旨,让王爷和郡主即日进京,皇上要为郡主重新指婚。
这明明就是个陷阱,只怕到了京城王爷和郡主就再也回不来了,王爷只好回了个奏折,说郡主生病了暂时无法进京。
王爷还说以后无论镇南王府发生任何事郡主都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听了管家说得夜月担心她走后父王会有事,要立刻去见父王。
可管家却说王爷很早就出府了,走时只交待让郡主赶快去找南宫羽宏,只怕稍有耽搁他们就会被朝廷的士兵抓住。
夜月只好含泪离开了王府,及时的在羽宏他们要出城之前,拦住了他们,带着他们从地道离开了江州城,朝着矿山的方向继续往南走。
顾凌霄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宸恩宫,稍稍一动,只觉背后扯着在痛。
“娘娘,您总算是醒了,可把奴婢们担心死了。”
凌霄背朝上趴着,转头看站在床边的人是庆蓉,想说话,可喉咙干的难受,发不出声音。
庆蓉忙命殿内的宫女端来一杯水,“娘娘别动,先喝口水。”
凌霄喝光了庆蓉递过来的水,含糊的发出声音,“秋娘呢?她没事吧?”
“娘娘如此关心奴婢们,真是奴婢们的福气。”庆蓉小心的为她掖好被子,道:“秋娘只不过受了点轻伤,娘娘放心她没事。奴婢刚换她去处所休息了。娘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粥?”
凌霄只觉疼得难受,道:“还不饿。”
庆蓉劝道:“娘娘已昏迷了三日,好不容醒过来,不吃点东西怎么撑得住?多少还是吃几口吧。”
凌霄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实在没有胃口的道:“不用了,本宫一点也吃不下去。”
“娘娘……”
“必须得吃下这碗粥,这是皇命!”
谁也没察觉到走进殿内的秦彦景,当他将宫女端着的粥捧到手中时,殿内的宫女们立刻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都退下。”他拿着碗走到床边坐下,其他人都悄然退了下去。
他将一勺粥喂到凌霄的嘴边,“朕命令你吃下去。”
凌霄只得张开嘴,由着他喂了几口,可趴着吃总感到难以下咽,她挣扎着动了一下,痛得浑身哆嗦,只觉一口血气上涌,刚吃进去的全都吐了出来。
她慌忙抬头看向秦彦景,他身着上朝时才穿得明黄龙袍,一双清晰明亮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氤氲。
“陛下不要再喂了,臣妾有罪,弄脏了陛下的龙袍,等臣妾可以下床时就帮陛下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