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长臂一挥,顾潇然顿觉脖颈被他勾住,一瞬间便跌入他宽厚的怀抱,几乎是同时,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顷刻被封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声声极浅的呜咽。
她本能挣脱,她的两手却被他置于身体两侧,根本没办法实现推拒的动作。
他的吻强势、霸道且深入,那灵活的长舌狠狠勾住那条极不配合的丁香小舌,侵略一般与之纠缠,长舌越发深入,几乎顶到喉咙深处。
他粗重的喘息响彻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发在她精致的脸蛋儿上,大脑一阵眩晕,在她即将窒息的时候,长舌抽离她的口。
只是一瞬,她头上的玉簪便被他摘下,如瀑的黑发顷刻滑落下来,果然那精致的小脸儿被长发的映衬下越发迷人,薄唇仍旧触碰着她的唇:“孤只对女人感兴趣。”
顾潇然气结,这该死的帝辛,竟然又在调戏她!
她忿恨地瞪着帝辛:“你在天下第一楼住的好好的,干嘛来这里?”
帝辛不以为然,径自坐在了房中的檀木桌旁,四下环顾了一周,抬眸,深谙墨炯睨着顾潇然说:“从前不知这姬庄还有如此别具一格的地方。”
“你究竟想做什么?”顾潇然可不相信他只是来住店的,“你究竟跟天下第一楼的老板什么关系?”
帝辛波澜不惊的脸上突然溢出一抹邪肆的弧度,他看向顾潇然的眼神里却有充斥着异样的目光:“既然提到这个人,孤倒要好好说道说道,听闻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可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竟然约会孤的女人,叫孤情何以堪?”
“绢帛是那老板命人送来的,你不去问那老板,反倒来质问我?我清者自清,就不怕你的任何怀疑!”顾潇然咬紧牙根,这该死的帝辛竟然倒打一耙,哪有这样不说理的男人?
“你在解释什么?”帝辛饶有兴趣地看着顾潇然,眼神满含笑意,活脱脱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我……哪有解释?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顾潇然被他怪异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却见他单手一挥,她整个人背对着落入他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仍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被帝辛长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紧紧包裹的感觉,竟令她无比安心,他若削的下颚再次抵上她的肩,状似喃喃自语:“你为何总是与我作对?”
第一次,在他们单独相处时他用‘我’来作为自称。
“为何总是挑衅我的容忍度?若是我并非在意你,你又何以能活到现在?”
帝辛的话字字珠玑,她是该庆幸帝辛真的爱上她了吗?若不是真的爱她,为何要一再放任她。
“妲己,真心错付的感觉我怎会不知?你在怀疑我的真心时,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当时的感受?”
他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地与她说话,这样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令顾潇然无比惊讶,又很是动容。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成了苏妲己,直到这个名字从帝辛口中说出来又伴着那些真情实感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
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是妲己,她是顾潇然,一直想要做回自己,却从来都没有一刻如此希望自己就是苏妲己,坦然接受帝辛给予的爱。
她逼退眼中的泪,又说:“如果我失去了这副容貌,你还会在意我么?”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苏妲己和帝辛之间的第三者,可她还是想要问个究竟,哪怕她知道,即便答案是她想要的,也是毫无意义。
“即便没了这样貌,你还是你。”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放开你,你怎会消失?”
“如果没有这身好看的皮囊,只有一个灵魂是我自己,你会不会……”
帝辛深深凝眉:“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