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之下,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享受着他低醇如酒香的嗓音在耳边撩拨,如此,令人舒坦,令人心安。
只能用一次?
宫御月眸底掠过精光,若有所疑地低眸看她。
只见她眯着眼,脸蛋上有着全然信赖的安心,神情有着舒舒服服地迷离之态。
毫无防备的模样,犹如回到暖窝的小白兔。
这女人,是说真的。
为什么她说的跟他所知的不一致,他所知的言灵法咒并没有只能使用一次的限制。
难道人界的法咒与妖灵传说中的其实不是一回事?
眉心微拧,他继续装作不经意地轻声追问:“你没有尝试过使用第二次吗?毕竟,那只鬼刚刚可是一直想要把你拖到地狱去。”
说话间,他仅用眼角的余光扫向那只从他出现开始就瑟缩在远远的角落发抖的幽灵。
闻言,弄雪惊地又颤了一下。
“啊!不要说,都叫你不要说了嘛!”
她没好气地嘟囔,其实已经不再感到害怕,因为,有他宫大侠在也。
不过,她也不想看到会让人做恶梦的鬼怪啦。
所以,带点耍赖地将脑袋埋入他的胸怀,她弱弱地撒娇:“宫御月,宫大侠,你能不能把我帮那只鬼赶走?”
看她像只小鸵鸟地在他怀抱里钻来钻去,就是不肯把脑袋放出来面对现实,那或深或浅蹭来蹭去的动作,撩得他心猿意马起来。
有点好笑地瞅着只见黑发头颅的小乌龟,宫御月抿唇莞尔一笑:“你以身作饵抓豺狼妖时的胆量去哪了?”
“被狼吃掉了!”
她很干脆利落地丢出一句。
孬就孬吧,胆量值几两钱。
不值钱的商品,她这里没有货啦!
听着她这没骨气的瞎掰,宫御月险些失笑出声来。
勉强忍住,他俊脸故作一副疑惑地道:”嗯哼?被豺狼吃掉了?我 以为我已经把豺狼妖给拆了,难不成是我太手下留情?”
听他言下之意,仿佛大有要再去将豺狼妖大卸八块的趋势。
”没有没有,你可别想着再去干些血淋淋的事。”她有些慌张地赶紧开口阻止他。
宫御月地黑眸冷肃地凝起。
”不要告诉我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豺狼妖求情是想放了他?你还真看上他了?”
他可没有忘记之前这野外地时候这女人还对着另一个女人说豺狼妖也是什么受欢迎的肌肉男类型。
哼哼!
”阿咧?你说什么呀,呸呸呸!拜托,我只是不想你的双手沾上那邪恶妖怪的血,反正有官府会收拾他,你干嘛要弄脏自己的手。”
弄雪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腰,却发现他连腰部的肌肉线条都那么紧实,掐得她的手软也不见他哼哧一声。
”所以,你之前在外面阻止我继续对豺狼妖下手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他问,语调隐隐透露着难以自抑的波动。
”废话,难不成你 i还以为我真看上豺狼妖啊,拜托,那也得我有眼看有命享好吧,我对帅哥可是要求的!”
弄雪不爽地提高嗓音,对于他的”污蔑”可抑郁了。
原来她的阻止竟然是为了他,是为了而做的。
宫御月嘴角不觉上扬,黑眸闪烁着激荡的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