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别的匈奴,卓草兴许没这么大反应。
可偏偏来的是冒顿!
冒顿能力如何,史书都有记载。别看他弑父夺妻,可人能力极其出众,而且为人心狠手辣城府极深。他极其擅长隐忍,不出手则已,出手则致命!
现在冒顿还是匈奴太子,还没有被派遣至大月氏作为质子。也就是说现在冒顿还年幼,还没有成为那叱咤风云的雄鹰。现在不干死他,以后肯定会成为阻碍秦国的隐患。
如果胡骅将其杀了,岂不美哉?
卓草本是赵人,他听卓礼说起过匈奴的事。他们在邯郸所以没受过匈奴袭扰,有几个远房亲戚却是死在匈奴手上。他们做事极其残忍,每次南下皆是杀伤掳掠。不论男女老少,都将难逃他们的魔爪。
特别是女子,更是被他们生擒带回草原。这时期的人口同样是极其重要的资源,特别是对匈奴而言。匈奴几乎可以说是全民皆兵,甭管男女老少都是马上的好手。女子,可以为匈奴诞下哺育胡儿。有些不忍受辱的女子,甚至会想办法寻死。
听卓礼说,卓草有位外嫁的姑姑就被匈奴掳走,至今生死未卜。
他能不恨?
家仇国恨,新仇旧账不得算清楚?
真要干死冒顿,那可是大功一件!
结果倒好,胡骅这怂包没动手。
“你怕什么啊你?你咋就不敢动手刀了他呢?!”
“……”
“……”
胡亥脸色涨红,差点就给卓草跪了。
“先生,胡骅知错了。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您这样,我真的怕……”
“先生,我也有错。”
雎鸠走了出来,低着头。她还是比较懂事的,因为她知道两人是因为她动手揍得冒顿。若非如此的话,也不会有这些麻烦。
“这事其实是我挑起的,要罚就罚我!”
李鹿非常讲义气的拍着胸脯。
胡亥则是揉着眼点头,“对,就罚他吧。”
“???”
你又卖我!
“你这家伙怎么如此不懂事?”卓草狠狠给胡亥个毛栗子,“你们现在给我听好了。我的姑姑被匈奴抓走带至草原,这些年生死未卜。就算活着,想必也是受尽屈辱折磨。你们如果欺负别人,我肯定会生气。可匈奴非人哉,你们就是把他打死,我也只会拍手叫好!”
“啊?”
“啊什么?我说的!”
“说的好!”李鹿一蹦三尺高,骂骂咧咧道:“吾翁也常和我说起这匈奴,说他们乃是戎狄蛮夷。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我以后就要成为上将军,出兵北伐匈奴!这冒顿的脑袋,以后便是我李鹿的!”
“有出息!”
卓草竖起大拇指称赞。
“那没事了?”
“嗯,准备吃饭吧!”
望着李鹿,卓草突然有种错觉。
这小伙子……以后不会死在战场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