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这才是自昨天那件尴尬的事情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因为臻蓁羞愤之极不想看见萨纳尔的脸,晚饭她让小二将饭菜送到各自的房里吃的。
见识过了臻蓁的歇斯底里,萨纳尔这回也乖乖的不敢有什么意见。
当然,绝大部分原因还是他还没有从那样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经过一整夜的心理建设,臻蓁才算调整好了一些。
这毕竟是个大乌龙,萨纳尔也是因为担心她才会冲进来。
而且,说起来,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跑了的安雅风才对。
一想到这个,臻蓁就止不住的皱眉。
尽管知道安雅风不是像他之前在逍遥谷里表现的那样温柔体贴,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如此…。。!
臻蓁脸涨得通红,实在是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
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还一点都不避讳的盯着她瞧,甚至是手还乱摸,这简直就是没有下限!
昨天估计她那样子也吓到了萨纳尔,臻蓁心里头微微有些歉疚,毕竟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臻蓁先下楼点好了早饭,等了一会儿萨纳尔才下楼来。
她心里有点奇怪,毕竟萨纳尔一向起得早,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她等他的情况。
可是一见到萨纳尔那萎靡的脸色,臻蓁心头一惊。
萨纳尔即使是伤重的时候,他也是精神奕奕的,从来没有这么精神不振过,他眼眶下那浓重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事实上,昨天晚上是萨纳尔有史以来第一次失眠。
那旖旎美妙的梦境,让他回味不已。
可是身体因为梦中的情形而起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梦中朦胧的全是臻蓁美妙的酮体,他的身体却会那么奇怪,痛苦又愉悦。
梦中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萨纳尔本能的觉得那是一件极乐之事,他看不清楚具体过程,唯一真实清晰的就是臻蓁雪白的身体。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还一阵阵失神,眼前都是昏眩的,从那美妙的感觉中回不过神来。
可是随即他下,身的湿濡拉回了他的神思,被褥上白色的浊液让萨纳尔错愕却又莫名的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羞耻的感觉。
这种奇奇怪怪的现象和他心底陌生复杂的情绪,让萨纳尔有些失措,他这是生病了吗?
单纯如白纸一般的萨纳尔第一次有了心事,他虽然意识不到白浊是什么,可是本能的觉得不能让别人看见,他心不在焉的将被褥给洗干净了才下来。
见到臻蓁的那一刻,萨纳尔什么都想不到了,他只想抱着她好好温存。
臻蓁起身正想询问萨纳尔,可是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他紧紧抱住了。
他的脑袋埋在自己乌黑的秀发中,像一只毛茸茸的金毛犬一般的蹭啊蹭。
他的动作充满了不安和依赖,他深深的吸着臻蓁身体的香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下来。
他不能发出声音,可是臻蓁却有一种感觉,萨纳尔这时候一定是在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
臻蓁什么都问不出了,她只能一下下轻抚着他的背脊,让他放松下来。
真实抱住臻蓁的那一刻,萨纳尔才觉得自己心底的空虚得到了满足,之前所有的慌乱不安都离他而去了。
只有他怀中的这个少女这才是他需要紧紧抓住的,唯一的珍宝,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即使是那古怪的可能威胁他生命的病症,只要他还能够呼吸一天,他的这双眼还能够注视着她就行了。
臻蓁并不知道萨纳尔脑中转动着的这些念头,她正盘算着带他去买些衣服。
先不说鬼蜮里的人服侍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就是萨纳尔出鬼蜮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他身上穿着的唯一那身衣服也因为受刑实在是不成样子了,勉强能够遮体而已。
一路走到成衣店,萨纳尔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的眼里只看得见臻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