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扭头一看,陆宇峰站在我身后,也亏得他离得不近,不然我都得被吓一跳。
陆宇峰打手势,带我下来了,回到一楼后,他悄声问我,“你干嘛呢?”
我把刚才情况说一遍,又把这一路我认为褚成梁可疑的行为讲了讲,我是有啥说啥。
陆宇峰听完琢磨好一会儿,他摇头跟我说,“小白,你不了解褚成梁,他也是组织的核心人物,以前破了好几桩大案,敌方势力恨他入骨,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我心说这可没法说,人是会变得,就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刚上任的时候,也都是积极小青年,但还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堕落分子了?
这话我没开口,不然这么说同伙,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我也不聊了,招呼他接着睡觉。
鹦鹉老实多了,只是这小家伙时不时总打喷嚏,貌似要感冒的节奏。
我心说管它感不感冒呢,别折磨我就行。我一闭眼睛,又迷糊起来。
我认为自己尿也尿了,没啥负担了,接下来不得一觉睡到天亮啊?但半路又被陆宇峰弄醒了。
他一手一个的扒拉我和潘子,嘴里还轻声念叨,“别出声。”
我和潘子都挺机灵,睁开眼睛时,都紧闭嘴巴。我又看到,在陆宇峰脖子上,挂了一个小型望远镜。
这玩意儿我和潘子的行李包里都没有,我怀疑是陆宇峰特意带来的一个设备。
我坐起来后问他,“大半夜的,用望远镜干什么?”
陆宇峰带我们凑到南面窗户前,还嘱咐我们小心些,别太露头,他又把望远镜举起来看了看,“在离咱们百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有五分钟了,他没动地方。”
我悄悄往窗外瞧瞧,有点不信阿峰的话,因为户外这昏暗的光线,就算拿个望远镜,可不能看这么远吧?
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
陆宇峰说你们别信啊,他又把望远镜塞给我们,让我们自己看。
等我使用望远镜时,突然发现,原来这不是一般货,里面确实站着一个人,只是他身上冒红光。
我当即想到一个词,红外热像仪,真没想到,阿峰考虑周全,把这么先进的家伙事背来了。
但我没兴趣多摆弄这设备,顺带想了想说,“那人是谁?这么古怪,难道是孤狼?”
陆宇峰把我否了,说他也想到孤狼了,但就算孤狼想保护我们,也犯不上这么站着,肯定会爬到一棵树上借机歇息。
我一合计也对,孤狼的爬树本领很强,也喜欢把人杀死后拽到树上去。
这么一来,我们都有些紧张了。红外热像仪里的这个人,很明显是个敌方人物,甚至极有可能是被二楼出现过的光线引过来的。
我有个计划,跟他俩说,“咱们兵分两路?阿峰你去抓户外那个人,我和潘子去楼上看看?”
陆宇峰说我的计划不妥,现在去二楼,干嘛去?还不如想法子把户外这个敌人捉住呢。
接着他翻着行李包,拿出两个对讲机来,他自己留一个,又递给潘子一个,还顺带着,把红外热像仪也交给潘子了。
他跟我俩讲,“咱们这样,潘子用热像仪死死盯住敌人的动态,我和小白绕个弯儿去找他,有什么事,咱们悄悄用对讲机联络。”
我觉得这法子确实比我想得好,跟阿峰立刻行动起来。
我俩带着砍刀和绳索,打开北门出去了。我俩想先钻到林子里,从背后突袭到敌人身边。
我和陆宇峰走的很轻,也弓着身子很隐蔽,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但刚进林子,潘子说话了。
他压低声音说,“你们等等,我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人动了。”
我和陆宇峰都以为敌人要跑了呢,陆宇峰还立刻接话问,“往哪走了?”
潘子犹豫的呃了一声,回答说,“他没走,只是蹲着身子扭了几下,接着往地上一扑,人就没了。”
潘子看到的人,其实都是红外辐射成像的,我听到这儿,彻底迷糊起来,因为潘子用仪器找不到他,只有一个可能,这人死掉了,而且体温还是瞬间消失的。
这很古怪,再较真的说,也不科学嘛。我头都大了,思绪也乱了。
陆宇峰一样也没什么好看法,但他想了想说,“得了,咱们不绕弯儿,现在直奔过去瞧瞧咋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