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措的自持、自制、自渡力好地惊人。
“谢谢你,西原。”袈措抱着西原,谢谢她始终能理解他。
“我曾在佛像前听经诵拜三十年,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一直会思考到底什么是生命、信仰、修持。时至今日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并不是虚幻空妄的东西。西原,有你我就有生命,有你我就有信仰,只有你能破了我几十年的自我修持。”
袈措抬起头,看着西原说:“西原,嫁给我吧。”
“好。”
如水的月色隐照斑驳着满地红木槿。
西原笑了笑,这大概是美的求婚了。
她和袈措间的爱是修行,修行修心。
西原带着袈措上了阁楼,那里有她爷爷奶奶的留下痕迹、走过的故事。墙上的相框里有两张黑白照片和泛黄信笺,玻璃框后的故事,就如信笺上的鸳鸯小字,上了年月,不见清晰。袈措搂着西原站在相片前,西原告诉爷爷和奶奶,这个男人叫袈措,她爱他,她要嫁给他了。
袈措说,我会好好爱西原的。爷爷奶奶。
照片里的人一直对着他们笑。西原感觉很奇妙,从前看这些故事,总觉得都是与自己无关的,悠远的人,悠远的事。现在看来,一些人,一些事,它们只是转换了时空以另一种方式在上演而已。左右不过一个情字,一灯燃尽千灯明。
这晚袈措和西原就住在了西家,睡地都有点晚。
第二天,袈措就把西原的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
西原虽然嘴上不说,但袈措看得出她喜欢这里。
袈措准备娶西原,还没有举行婚礼,但他首次接受了采访,亲口确认他即将结婚的消息。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西原是他的妻子。
蓝家发表了声明,彻底退资沈家,此后两家毫无瓜葛。
在所有人都等着看沈家热闹的时候,谢以忱却高调地注资沈氏,解了袈措的燃眉之急。
袈措开始忙沈家的生意,西原也开始忙年底的画展。
西原初定于十二月举行画展。
袈措问西原想什么时候结婚。
西原想想说那就画展过后吧。
袈措和西原七月初去领了证。
十三号这天袈措没有去上班。
吃完早饭,袈措就拉着西原说:“媳妇,我们去逛街吧。”
“咦,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为什么要去逛街?”
“嗯。不用去。”
“好吧。那走吧。”
西原简单收拾后就和袈措一起去街上了,正好是周六,各大商场里人满为患。
两个人很少有这么悠闲乱转的时刻,就是太挤了,哪里都是人,西原问袈措:“你出来就是为了看人吗?”
“不是。”袈措戳了戳西原的钱包,大方的说:“媳妇你想要什么就都买下来吧。”
西原忍不住笑了。
“你这是想要包。养我吗。”
“嗯。合法包。养。”
“看来我嫁给个有钱人。可惜人身不自由。”几个月前袈措要把他的资产全都交给西原,西原有些咋舌地说不用。袈措执意,西原打了个玩笑说,小心我卷款潜逃。然后就被袈措狠狠惩罚了一晚上。
西原还是什么都没有买,袈措带着她去了蛋糕店,取了他事先订过的蛋糕。
西原恍然大悟:“原来你今天是在给我过生日?”
袈措说:“是的。但是媳妇你什么都没有,这可是你自己的损失。”
西原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