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倩倩鬼哭狼嚎的吼了好一阵,就看到花冷如鬼魅一样提着个东西跳入她的视线,而面瘫的花冷,在月光下终是变了脸,比起以前更像棺材板。
付倩倩窝着嘴,笑呤呤的看着花冷:“哟,原来是你把王爷的虎壶借走了呀,这可不好,王爷不是应该都有专用的虎壶吗?”
花冷抄在后面的手抖了两下,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王爷小妾,还能替王爷解毒的份上,此时他真恨不能一壶砸过去。
同样生出这样想法的宗政漠此时已放空了积水,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拿去给本王倒了。”
付倩倩回身就看到一把紫金色的虎壶拎在宗政漠的手上,立马鬼叫了一声:“原来王爷专用的在屋里呢?我还真没想到,行,我拿去倒。”付倩倩笑眯眯的接了过来,转手便把花冷提来的黑陶虎壶还给花冷。
宗政漠剑眉狠狠的跳了三跳,转身进屋。
其实吧她对尿这种东西,还真没那么避讳,她可是从小看鸟,玩鸟长大的,这点事放在她眼里算啥啊,不就是倒夜壶嘛,小意思。
毫不在意的付倩倩拖着沈清墨的长袍,如同拖曳着长裙那般,拎着紫金的虎壶一晃三晃的出了清风楼。
花冷平息了片刻,正要走,宗政漠便道:“去盯着她,看她要去哪。”
花冷低头应了一声,立马暗中跟上。
完全不知道有人盯梢的付倩倩,照着大脑里模糊的映像,往内花院的湖边走,那口井她是肯定找不到的,但大面积的湖对她来说,还是木有问题。
终于在她左转,右转,转了好大一圈后,她到了内花园,反正只要不跟宗政漠呆在一个房间,这里到处都是她的极乐世界。
顶着月光,哼哼着把东西倒进湖里,然后再换了个地方,洗了两次,接着往回晃,做为常常要挨到半夜才睡的付倩倩,对木有任何娱乐的古代,她现在还睡不着,抱着只要不跟宗政漠呆在一起的想法,她是左边晃晃,右边晃晃,反正她木有方向感,晃到哪便算哪。
睡在花院里,也好过跟宗政漠呆一个房间,当然,如果能晃到百草堂,那她一点会很兴奋。
她是这么悠闲的晃着,可就苦了花冷,做为宗政漠的随侍,他是要随传随到,可她半夜不睡觉,还要连累他都不能合眼,因此跟着满身戾气。
“哦!我迷路了,有人吗?有人吗?”这回她很小声的拉扯嗓子,原因是她真的不想跟宗政漠同处一室,此时她是巴不得木有人,然后让她在这晃到累了,索性就幕天席地而眠。
花冷啍了一声,也不出现,付夫人这种女人,他见多了,流云阁才多大,他绝不相信,她还能在这里迷了路。
喊了几声,应付了一会,眼见没有人飞出来回她,付倩倩也乐得自在,把那虎壶往地上随意一丢,便四处找了找,最后选中一块看起来比较柔软的草地,就那么把袍子一裹,倒在地上便开始睡觉。
花冷嘲讽的站在暗处看着,他到要看看她想玩多久,结果一直站到她翻了个身,嘴边挂着口水,呈大字的睡在草地上时,花冷才错愕的想起,黄一锟在中毒前找过他,他说付倩倩没有方向感,巴掌大的地方,她都能迷路,还说请求换个人,他实在侍候不起……
一朵奇葩!
良久后花冷回到清风楼,还没睡着的宗政漠问道:“她人呢?”
“在西廊湖边的草地上睡着了。”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