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倒是不疼,只是不知坐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之上,那东西也大喊一声“哎呦!”千色惊讶的低头看去,地上趴着一个穿黑衣的人,她坐在对方身上。
对方脸朝下,看不清楚,显然被坐的不轻,哎呦完一直哼哼。千色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对方,连忙把人翻了过来,一张唇红齿白妖艳美丽的脸,看起来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穿着一套夜行衣。
千色十分抱歉的说:“对不住对不住,你伤到没有?”
李凌雨听到了动静出来看,一看那人的脸惊讶的叫道:“九师兄?”
千色更惊讶:“师兄?”
李凌雨指指千色怀中的人:“就是他。”
千色一头黑线:“什么玩意?怎么也该是个师姐吧?”
那人躺在千色怀中说话:“你咋那么胖呢?屁股又大身子又重,你怎么能是个姑娘呢?”果然是个男声。
千色脸上一黑,双臂用力把他直接丢在了地上:“好重,我突然托不动了。”
那人的脑袋咕隆咚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疼的直咧嘴:“你是女人?猩猩也没有你力气大。”
千色傲娇的站起身来:“真不好意思呢,你躺的这块地板都是我的,赶紧走吧!”说着千色一脸嫌弃的回屋去了。
李凌雨赶紧扶起那人:“燕九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啊,你的腿?”燕九的腿上似乎被人砍了一刀,血已经干了止住了,
燕九比划了一下:“凌雨你怎么在这里?小声点,我好容易脱了身,大过年的还得被人追杀,要死要死。”
李凌雨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小声问:“什么人追杀你?”
燕九低声回答:“是些新朋友,能不能赶紧先把我藏起来,我已经三天没吃一口东西了。”
李凌雨立刻把他扶着弄进了若梦楼,千色一脸嫌弃的说:“凌雨,这个我可不能纵容你,赶紧把他弄出去,这人遭人追杀呢!我可不想惹麻烦。”
李凌雨为难的看着千色,求她:“燕九师兄他受伤了,能不能收留他一段日子,等他伤好了再走?”
千色挑挑眉毛:“我觉得是不行,你们觉得呢?”阿蒲有些不忍的说:“可是他受伤了……”阮轻云可不傻,撇撇嘴不说话。
燕九冷笑一声,摸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我觉得能行,你说不行我就刺进去,马上血溅当场。大年初一出人命,我觉得你得晦气一整年,这么好的地方变成个鬼楼,再也不会有人登门了。”
千色也不生气:“哦?既然如此我以后就该做鬼屋生意,进来看鬼五两,游历一番感受鬼怪十两。对了,这倒是个好法子,轻云你就披开头发,站在墙角装女鬼,我在楼上装吊死鬼,阿蒲你就穿个白衣服游来逛去吓唬人。”
阮轻云抿嘴一笑:“对呀,我把头发都拉到前面来,身上抹点血,站在那里哭增加一下气氛。”
阿蒲也乐了:“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燕九拿着把匕首对着自己心口,人家已经跑题跑的不知道去哪儿了,弄得他是拿着也不是丢掉也不是。李凌雨赶紧一把夺了下来:“别胡闹了。”
随即李凌雨继续哀求千色:“千色,让他住我哪里就行,就住几天。师兄已经把追踪的人甩掉了,等他伤养好了就让他走。”
千色两眼看天花板:“今天的月色真不错。”
燕九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是住宿费!”
千色一眼看到上面写着的金额,就两只指头优雅的接了过来:“去吧,祝你早点养好伤。”
李凌雨这便扶着一拐一瘸的燕九上楼去了,燕九恨恨的瞪了千色一眼,顺手拿走个苹果。
千色捏着他的银票,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倒是有几分姿色。”阮轻云略有些惊讶的看了千色一眼,千色无聊的翻了她一个白眼:“我没看上他,你想多了。”
阮轻云纳闷道:“我什么都没说好吧?”
千色嗤笑她:“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城府,城府呀姑娘。”阮轻云撅着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