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房间里有一铺大炕,睡四个人倒是很宽敞的。
钱有利直接倒在炕上,我们三个洗完脸刷了牙,也倒下去休息。
对于太平钟里的阴灵,我一直心有余悸的。
为了预防万一,我把背包拿了过来。
我无意中看了罗盘一眼,忽然发现罗盘指针正在飞快的转动着。
我一下子就精神了,赶紧把它托在掌中。
指针仍在转动不停,说明房间里的煞气很重。
我跟他们说,赶紧起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伙都愣眉愣眼的从炕上爬起来。
我从炕上下来,走到窗户跟前。
罗盘指针一直在指着大炕方向,不停滑动着,却没法确定煞气的方向。
可以肯定的是,煞气的源头就在炕上。我让大伙都从炕上下来。
刘文建家的炕上铺着一层席子,席子上面是我们的行李。
因为刘家没有那么多的被子,所以刘文建特意到别人家借了两床来。
出了什么事?见我的表情很紧张,刘冲问道。
我跟他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有些不对劲。
我让大伙把行李都打开,在被子和褥子上都仔细的搜寻了一番,并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我们把行李都搬到一边,罗盘的指针仍旧指着大炕方向颤动不已。
看来问题出在炕上。
我走到炕边把席子掀开,惊异的发现在席子下面放着四块树皮。
看到那几块树皮,魏子杰的脸都绿了,说道,有人想用同样的办法弄死我们!
我看了看在场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惊恐的神色。
我问他们两个,白天的时候,有人到房间里来过吗?
钱有利说,除了刘文建的父母之外,并没有外人进来过。
那就奇怪了,槐树皮是谁放在席子下面的?
我问刘冲,你看到别人进来过吗?
刘冲吞吞吐吐的说,我有一段时间没在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外人进来过。
钱有利说,你们不用问他,你们走后不一会他就出去了。你们到家他也才回来。
我问刘冲,你去了哪里?
刘冲说,我心里有些烦闷,就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
按照钱有利所说,想要暗算我们的肯定不是刘冲。
我和魏子杰没在家,刘冲也排除了嫌疑,难道是刘文建父母做的手脚?
可他们只是普通农民,根本就不懂这些东西。
我的目光落在钱有利脸上,问他,钱大哥,你一直在房间里吗?
钱有利挠了挠脑袋说,吃完中午饭,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就一直也没离开过。
想要设置这些东西,有几分钟时间就足够用了。
我叮嘱着大伙,以后要多加小心,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
魏子杰说,对方能做一次,就能做两次三次。要不我们几个轮班睡觉,两个人一组,免得着了对方的道!
他说的倒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