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南疆……我纳兰冰发誓,但凡慕白有一丝损伤,我定要屠尽南宫家,再踏平整个南疆!”纳兰冰面色平静,却阴森的说着。
清舟望着纳兰冰,他突然意识到,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纳兰冰的判断与分析还是很对的,在天南,能悄无声息的将南宫家几人劫到此处的除了水逸俊也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他果然不负纳兰冰所托,在纳兰冰与清舟赶到隐寒山半个时辰后,便绑着昏迷的南宫游、南宫鸿与南宫良,还有一名女了也赶到了隐寒山。
这隐寒山是天南京城附近最大的山脉,也是水逸俊这么多年来的秘密基地,他将山凿空,在山中建立了一个巨大的训练场,当然,像这种地方是绝不缺少刑讯室的。
为了保秘水逸俊要求清舟与清河带上眼罩,纳兰冰倒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水逸俊自我良好的一笑,“我亲爱的表妹,是不是觉得很诧异,为什么我没有罩住你的眼?”看到纳兰冰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得意忘形的挡右臂搭在了她的肩上,挤眉弄眼道:“你是我的表妹,就是自家人,自家人当然要有自家人的待遇,对不对?”
其实真相是什么呢?真相就是这座山的山末处就是千叶山,纳兰冰的千叶山庄就在千叶山下,他的基地虽然外有掩饰,而且做得逼真,可是仍是逃不过曾经长年争战,几乎走遍中国山川的纳兰冰的眼睛,就是如此,她才知道他有能力将南宫家几人偷偷捉来。
水逸俊虽然平日里总是没个正经样,但他还是极聪明的,他随意动了动脑子就知道这位他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的表妹,早已对他有所了解,他又何必妄做小人,还搞什么眼罩,分明是多此一举嘛。
纳兰冰看也未看他,左手猛的抽出匕首,便向水逸俊的右手刺去。
他猛的一收臂,险险躲过,委屈的大叫道:“表妹,怎么你身上不是剑就是匕首的,呜呜,你怎么这么恨心啊,怎么说我也是你花一样的表哥啊,你就舍得这般摧残我吗?若是我真的变成了独臂公子,会有多少小姐伤心啊。”
“刚刚只是对你毛手毛脚的警告,你若是再不带我去见南宫家几人,我不介意真的让你变成独臂公子!”纳兰冰冷冷的看向水逸俊。
“嘿嘿,表妹真爱说笑,你舍不得的,你肯定舍不得的!”水逸俊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右臂,然后又道:“表妹,这边请!我已按你的吩咐将他们几个分开关着,你想选去看看谁呢?”
“南宫游!南宫骥什么时候会到?”纳兰冰跟在水逸俊身后,问道。
“我的人带着他已在路上,他听闻南宫家几人都在我的手上,倒是很配合!否则他的武功那么高,倒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好,你帮了我,我也不想欠的,慕白安全回来后,我与慕白的七彩玉坠就都送给你。”纳兰冰最不喜欢的便是欠人着人情。
水逸俊微微一愣,随后重新打量着纳兰冰,颇为不解的道:“那么大的宝藏你不动心吗?为什么要将玉坠送给我?”
他真心有些看不懂纳兰冰了,若她自小生长在蓝水国,以保护宝藏为已任,她能这般做倒是可以理解的,所有蓝水国水家的儿女都不会贪图宝藏,他们只会用心自己全部的力量去保护宝藏,因为那是水氏一族可以永世屹立的根本,他们要为水族千万代后人着想,他们所有水氏的儿女从小就是被这样灌输的。
但是她不同啊,她虽有水氏一半的血统,但她到底是在天南长大的,他还不确认她是不是可信,不知道找到慕白后,她会不会反悔。
纳兰冰怎么会不知道水逸俊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她只是淡淡的说,“无论多少宝藏都没有我的慕白值钱,我只求他平安归来!
而且你没听说过吗?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若真如我猜测那样,他们抓走慕白只是为了玉坠,那么还是将这玉坠交给你比较好,毕竟姓水的是你,保护它是你的责任,可不是我纳兰冰的,什么时候我改名叫水冰了,再说!”
“嗯,嗯?”水逸俊没想到纳兰冰会这么说,上官慕白那个药罐子到底哪里好啊,既然能让他的表妹如此的死心踏地,他还真他祖母的有些嫉妒那小子,没想到纳兰冰会将他看得那么重要。
“亲爱的表妹,这天甲室就是南宫游所关之处!另外,我还顺手多捉了一个回来,表妹要不要去看一看?”
纳兰冰挑了挑眉,这种事也流行捉四送一的?随后道了道:“走吧,去看一看到底是谁?”
“他就被关在前面的土戊室,这几个刑室可都是我找能工巧匠专门设计的,每个刑室都有许多闻所未闻的刑具,只可惜,你表哥我心底太多善良,这建好了后还未刑审过谁呢,所有的刑具都还是新的呢!”水逸俊隐隐有些兴奋的说着。
纳兰冰嗜血一笑,“既然这样,那就用南宫家的血来给它开开荤好了!”
随后,她便带着清舟与清河走进了土戊室。
原来水逸俊顺手捉来的是南宫寒。
南宫寒看着自外进来的纳兰冰,大吼道:“纳兰冰,你这个妖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把我捉来干什么?”
“妖女?我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既然你都这样称呼我了,我要不做些什么,不是太对不起这个名字了吗?”纳兰冰阴森森的看着南宫寒,令南宫寒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不,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南宫寒四肢均被绑在铁架上,见她越走越近,他激动的摇晃着。
呵呵,南宫寒,仅仅是这样你就害怕了?那倒是比南宫游与南宫骥差了许多。
“说,上官慕白在什么地方?”纳兰冰没有时间与他墨迹,直入主题。
“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南宫寒仍是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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