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怪朝着保田叔“嗷嗷”的吼叫了几声,一只巨爪抬起来,朝着保田叔的脑袋拍去,带起一阵狂风,将保田叔头上那稀稀落落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保田叔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有试图逃跑或者反抗,可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熊怪的巨掌落下,睁开眼睛看时,那熊怪早已越过了他,向着四散逃跑的村民们追去。
汗水湿透了保田叔的衣裳,他颤抖着双手,扶着旁边的大树,慢慢的做了下来,望着远去的熊怪,一阵迷茫。
巨大的熊怪看起来一点也不笨拙,它很快便追上了一个村民,在那个村民惊恐的尖叫声中,一巴掌拍碎了他的脑袋,鲜血溅了熊怪一身。
拖拉机的轰鸣声传来,熊怪扭过身去,迷茫的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收割机。驾驶室里,收割机的驾驶员脸色铁青,双目通红,嘴里大叫着:“畜生,我要杀了你。”
驾驶员疯狂的驾驶者收割机朝着熊怪撞去,收割机轰鸣着飞快的靠近着有些迷惑的熊怪。熊怪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威胁,怒吼起来,一双熊爪瞬间推出,猛然抵住了收割机前部,嘶吼声中,两臂肌肉坟起,那收割机竟然被它挡在了原地,寸步不能前进。
驾驶员有些惊骇的看着熊怪,任凭收割机如何轰鸣,巨大的车轮飞快的转着,也不过是扒起一阵泥土,再无作用。
驾驶员终于有些绝望了,看着依然疯狂的熊怪,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喃喃的说道:“爹,孩儿没能给你报仇,对不住你啊。”
熊怪哪里理会驾驶员的悲伤,只听它嘶吼一声,双臂用力向上抬起,竟然一点点将沉重的收割机抬了起来。
驾驶员呆呆的坐在驾驶位上,就那么看着熊怪发威,将收割机一点点的抬高,“轰”的一声,整个收割机被熊怪彻底翻倒在地。驾驶员没有防备,早已被撞的头破血流,昏倒在驾驶室里。
熊怪看着依然在轰鸣的收割机,怒吼了一声,开始疯狂的破坏起来。收割机的铁皮丝毫不能阻滞熊怪的一双肉掌。不多大工夫,一台收割机便被熊怪给彻底的拆成了零件儿。昏迷的驾驶员也早被熊怪弄得酥作一团烂泥。
熊怪朝着一地的碎片吼了几声,似乎在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杰作,可惜除了远处呆坐着的保田叔,再也没有人来欣赏。
吼叫了一阵,熊怪似乎有些累了,巨大的身体砰然坐了下来,震的大地一阵摇晃。
休息了一会儿,熊怪站了起来,四下里观望了一下,便朝着原水村的方向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像是军前的战鼓般,“咚咚”的传遍四野。
颓然坐在那里的保田叔见熊怪朝村子走去,知道村子怕是保不住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终是没能实现,急切之下,猛地吐了一口热血,仰天绝倒。
熊怪似有所感,微微停了一下,扭头朝着保田叔的方向张望了一下,铜铃大的眼睛中,带着一丝忧伤。过了片刻,熊怪毅然转头,大踏步的朝着村子横冲直撞而去。
此时的原水村,熊怪杀人的事情早已传遍,顿时人心惶惶,各家各户都在忙着收拾细软,慌忙逃生。一时间,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待得熊怪朝村子里来的消息传来,各种哭喊叫骂声顿时织成一片,像是一首五味杂陈的协奏曲。人们心中充满了绝望的情绪,发动机声轰鸣,一些人已经骑着摩托车、开着汽车率先跑路了。
熊怪终于还是接近了村子,太阳底下,那巨大的阴影渐渐的开始笼罩整个村庄。
张啸和黑赶到原水村时,已是第二天了。此时的原水村,寂无人声。到处是残垣断壁,破碎的建筑。地面上,尚未干涸的血迹,满地的碎尸诉说着当日的惨状。
长途的奔跑,让张啸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正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还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支起了身子,皱着眉头,有些厌恶的说道:“这里怎么破坏的这么厉害,不会是追你的人干的吧。”
黑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那些人不会这么做,他们要的是奴隶,不是死尸。”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里到底放生了什么事吗?”张啸红这眼睛,怒视着黑。
黑没有回答张啸,小心的检查着每具尸体。张啸见黑没有理会自己,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一面尚还立着的山墙上,那山墙立刻应声而倒,“呼啦啦”,像是下了一阵砖雨,溅起漫天灰尘,呛的张啸直咳嗽。
“你发现了没?”黑听到动静,扭过头来,盯着张啸。
“什么?”张啸急切的看着黑,想要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你的心还是不能静下来。”黑摇了摇头,继续检视着尸体。
“哼,”张啸鼻子哼了一声,“你说的轻巧,这些人不是你的同胞。”
“你说对了,所以我才能发现线索,而你,只会在一旁无用的大吼大叫,什么也做不成。”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不屑的看了张啸一眼。
“你……”张啸一阵气结,看着黑去不知道该怎么回过去,只得扭过头去,自己生闷气。
“既然来了,干嘛躲着呢。”黑突然朝这一边皱着眉头说道,“好歹也是一个强者了。”
“真不愧是罗威,这样都能发现我。”戈理的声音响起来,一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竟然就站在张啸不远处,有些好笑的看着张啸。
张啸顿时被惊得汗毛倒竖,暗暗骂了一句,嘟囔道:“神出鬼没,装神弄鬼。”
戈理并没有理会张啸的不满,而是转身朝着黑说道:“罗威,是不是挺有趣的,竟然又出现了一个。不要和我抢哦,你已经有了一个。”
黑没有回答,只是想了想,说道:“即便我不和你抢,你也未必能得到。它恐怕已经失败了。”
“这倒不劳你操心了,即便是失败者,也对我们大有用处,难得这个世界,竟然有第二个出现,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先例。”戈理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张啸有些迷茫的看着黑和戈理。
“你会知道的,和你有关。”黑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