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昭兄,秋白兄,光弼兄,秉阳兄,你们都在,太好了,明日相国寺举行兰花节,你我可要去瞧上一瞧?”
不知不觉,已到了三月春暖花开之节,离春闱也还有一个多月,不过书卷对于杨延昭四人来说早就熟览于心。
几人在云清榜赫赫有名,所以一个多月来结交到的同科举子也是数不甚数,这走进院子的墨绿长衫青年便是其中之一。。。
李至,大名府人氏,与杨延昭一样,来自北方,因而对他率先有了亲近之感。其人不属于四大书院,才华却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略胜于张谦,要不是杨延昭有着先打下的名声让他自愧不如,否则,真才学识仍需一较高低。
“元沛兄,你说的可是相国寺兰花齐待,好景丛生的兰花节?”
院子中,温仲舒与韩国华下着象棋,杨延昭陪着八妹几女踢着毽子,也只有观看棋局的张谦抬首应了句。
对院子中一干人等已是熟悉的李至点了点头,走近棋局,一边打量着交战形势,一边应声道,“嗯,每年此时,相国寺后山兰花烂漫,着实是不可多得的好景致,而且明日还有件彩头。”
“什么事情,元沛兄说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闻言,杨延昭不禁开口问道,正在下棋的二人也停了下来,很是疑惑的看着脸上满是卖着关子的李至。。。
“明日燕王在兰花池设酒,广宴风雅之士,延昭兄你们可一定得去,想必常之明日也会前往,到时候力挫张齐贤,吕蒙正之流!”
向敏中本就是开封府人士,所以杨延昭几人最近与他也相交甚多,李至当然也熟悉了,而张齐贤,则是卞粱举子中另一风头劲盛之人,行事有些孤傲,所以即便极有才华,也不遭李至所喜。
“整日里也没什么事,倒不如明日去看看兰花,不过燕王的酒宴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延昭兄,你若不前往,那张齐贤与吕蒙正可又得趾高气扬,嚣张跋扈乐!”
见李至脸上露出的焦急之色,杨延昭不由得叹了口气,科举在即,而赵德昭又是先帝遗子,身份极为敏感,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交?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延昭兄我说的可对?”
韩国华笑着转首对杨延昭说道,此言一出,李至脸色白了几分,好一会才开口轻声问道,“难道我们便不去挫挫他们的嚣张气焰?”
文人相争,重的就是这口气,与张齐贤、吕蒙正既有南北之争,也有学识之争,才学过人的李至当然很想削一削对方的颜面。
察觉到李至的失落,温仲舒笑着开口提及,“要不我们就去看看,也不过是以文会友,想来也不会招来多大的猜忌才是?”
“也罢,那边去瞧上一瞧。”
翌日,杨延昭等人刚做完晨练,李至便匆匆而来,与他一道的还有依旧穿着厚袄的向敏中。
“向大哥,你最近身子可好些?”
见过面之后,罗氏女轻声的问着向敏中,相交了些日子,关系熟络了,才知道他是年幼之时寒气入体,所以才不得已身穿厚衣,而懂得医术的罗氏女翻阅了众多医书,找了几个方法正在给向敏中做着医治尝试。
“多谢罗姑娘,用了姑娘的方子,手脚倒是有了几分暖意了。”
听到药方起了效果,罗氏女很是欢子,“这便好,奴家又看了些医书,有个新方子,不知道向大哥是否愿意试一试?”
是药三分毒,很多药方只有不断的被人所尝试,才能证实它的疗效,所以,罗氏女也是要征得向敏中的应允。
“那是自然,幸苦罗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