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觉得奇怪,但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同陆铮一起陪着说了几句话,便退出来了。
等出了房门,陆文撞了下陆铮的肩膀,小声跟他说:“你觉不觉得屋里那位老太太有点儿奇怪?”
陆铮却摇头说没有。
他确实没觉得那老太太有什么奇怪。
这几年宗族里的人待他们家都十分恭敬讨好,毕竟都要靠他们家来提携,稍显热情些也没什么奇怪啊。
陆文见陆铮并不觉得不对,不由也怀疑自己太敏感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说:“难道是我想太多了?”
陆铮没理他,只说:“子正方才打发人来说,在清江阁设了宴,叫我们俩待会儿赶紧过去,还是赶紧先去同三叔和客人们说一声才好。”
“这是正理,那赶紧走吧。”陆文听他说起这个,便也不再纠结那位同族的老太太哪里奇怪了。
年下走亲访友,大宴小宴不断,杜奕衡早在清江阁定了位置,邀了陆铮陆文,还有文韬和林子轩一同小聚,几人虽手上帖子都多的数不清,但怎么也要先赴他的宴请的。
杜奕衡可是说了,有件要紧事要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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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阁就在平湖不远,临水而建,四周开阔舒朗,景致颇好,是文人雅士们最喜欢的宴饮之处。
不过他们几个平日小聚多是在云华楼,那地儿是文韬的产业,私密性好,说话也不担心被人听了去,倒不知杜奕衡今儿怎么将地方选在这里了。
陆铮和陆文见过客人,跟陆三叔说了一声,又打发人去内院跟林氏传了话,便出门了。
到了地方,就见杜奕衡的亲随灵鹤守在楼下,见到他们二人忙迎上来,先笑着拜了年,然后便道:“我们少爷跟林少爷已经到了,在上头暖阁里呢,二位少爷快也请上去吧,奴才还要等文少爷,就不送二位爷上去了。”
说着,便叫了清江阁的人过来引路。
陆铮和陆文听说杜奕衡跟林子轩已经到了,也不耽搁,立即就上了楼。
等到了暖阁里,便见杜奕衡跟林子轩正一左一右地坐在床边赏梅呢。
听见动静,二人一同回头来看,见是陆铮和陆文到了,二人便一同起身过来。
四人互相拱手拜了年,杜奕衡便笑着说:“你们可算来了,我跟文山都在这看了半天的梅了,昨夜里大雪,这梅花开的也不好,瞧来瞧去也没甚趣味。”
清江阁东面临水,西面却是一片梅林,每逢冬日,梅花盛开,总能引得诸多人前来观看赏玩。
可惜昨夜大雪,将大半已经开了的梅花都打落了,只剩下了些花苞了,不过倒是依然没阻挡那些文人骚客和公子哥儿们的热情。
不过,杜奕衡历来也不算爱凑这种热闹,今儿怎么会来这里了呢?
“你还有这兴致,跑到这里来赏梅呢?”陆文也不客气,直接就这么问了。
杜奕衡闻言啧了一声,看着他跟陆铮过来了才道:“当然不光是为了赏梅了!还有要紧事呢!”
“什么要紧事跑这里来说?”他这么说,陆文就更不明白了。
真是要紧事,不该找个安静私密性好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