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哥哥们,刚才是我狗眼看人低……我!”那人刚开口就想抽自己巴掌,被我赶紧制止。
“日后不要这么嚣张,更何况你都没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敢级成群的结队而来,恐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冷哼一声,对他也没什么好语气,不过毕竟都是一群孩子,若是现在迷途知返,也算是一场造化。
那人脸上浮现出后悔之色,此时,远处的几个小混混再也坐不住了,担忧的看了一眼同伴的尸体,脸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样向同伴的父母解释,可现如今这些问题都不是重点,他们到底能不能活着下山,这都是个问题!
为首之人看起来有几分玄门的经验,见我们也算好说话,变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开口就想道歉,被我们一在阻拦之下,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
“几位大师,这……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污骸!”我吐出两个字,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刚才说是从亲戚那里得来的消息?”
刚才没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我只以为是邪教,他们走漏了风声,但现如今仔细想来,似乎也不大可能,毕竟他们办事一向谨慎,所做的事情都一定会有伏笔!
“对……”小混混非常恐惧的点了点头。
“什么亲戚?”我追问道。
“就是一个远房的表叔,他专门卖一些桃木剑或者是朱砂之类的中草药,我那天在他们那边玩,有一个瘸子过来买东西,走漏的风声,我表叔对这事很忌讳,但我想着……不拼一把怎么能吃香喝辣呢……”
“的确是拼一把,把自己的命都给拼上去了,还想着吃香喝辣,这是有人拿你们当诱饵呢。”我冷笑一声,差不多已经明白了。
“诱饵?”弓凛皱紧眉头。
“你说从前那位大能把这些邪祟圈养其中,难道他就没想过后人有可能会打这些邪祟的主意,我是不信,过度的慈悲若变成加害他人的利器,那这位大能的资质也不过是平平而已,能够坐稳这个位置的,没有一个是善茬,他肯定是有某种条件,这些邪祟并不能够为祸人间,我猜应该是某种条件……”
我拧着眉头说道,这种事情在玄门其实是屡见不鲜的,虽说用的方法我们不得而知,但能够激起邪祟胸性的办法也就那么几个……
弓凛陈胖子的脸色都隐约有些变化,他们也想到了。
“血祭!”用血来祭奠,无异于是激发邪祟凶性最好的利器,可他们若是不想用自己人变,只能诱导这些无辜之人上山,毕竟附近的人对这几座山都是讳莫如深,平日根本不敢轻易上来。
“那他们现在下山岂不是也有危害?”陈胖子同样严肃着一张脸说,头疼的看了眼这些小混混,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就算不管他们,可让这些人落入邪教之人手中,成为他们手中的砝码,对我们也是不利的,可若是带着他们几个,让他们碍手碍脚的话……
这次本来我们都是轻装上阵,根本就不敢太多的人,一来是此处太过凶险,就连我们几个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是人多容易坏事,尤其是这些不认识的陌生人,什么时候队伍里混入一个来路不明的,我们都不能够及时发现。
“求您救救我们吧!”
这小混混的头子虽然混账,但却不是榆木脑袋,反而脑筋转的很快,顷刻之间就猜测出了我们的意思,干脆利落的直接给我们跪下,他身后的几个小混混看到自己的老大都毫不犹豫的跪下了,也直接纷纷效仿,在这种关键时刻,肯定是保命重要!
“带着你们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面,这次的事情比较凶险,就连我们几个的生命安危,自己都不敢保证,更何况是你们这一路上,你们必须紧跟着我们,而且要自己足够机灵,如果有人员伤亡,我是一概不负责的。”我冷冷的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给你们开山劈路,鞍前马后,在所不惜!”小混混为首之人荒忙不迭的说道一句话,还用了好几个成语,我听着倒是有些好笑,这年头小混混的文化程度也挺高啊。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君。”何君一脸愧疚的说道,明显也是被刚才的阵仗吓破胆,露出了本色的一面。
“你们怎么会突然想到上山去找宝藏,但凡是个正常人,凭借脑子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啊!”
“实不相瞒……”何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跟我说了实话:“我们几个从小都是在街头混的流氓地痞,其实我们自己也知道他们都瞧不起我们,但实在是没办法,我们这批兄弟爹妈差不多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婚,把自己扔给爷爷奶奶照顾,老人年纪大了,一没钱,二没势的,在镇上很容易被人欺负。”
见到老大提起自己的家境,周围的小混混也都把头低了下去,明显是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
“我们几个整日在街上混着,偶尔帮人看看网吧,抢附近初中生的零花钱,实在是兜里没钱,我们也过够这样的生活,就想着干票大的,我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一个查出肺癌晚期,一个是瘫痪,都在医院呢,我年纪又还小,连张身份证都没有,就只能……”
我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说的这倒也是实情,家里没人管,又没有钱,只能自己逞凶斗狠好,维护自己的尊严。
若是父母和睦,有人在旁边管教,指点着大多数人都不会走上这样的路,不过眼前这群人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偷鸡摸狗抢劫的事应该是没少干,否则也不会让他们遇上此劫,都是平时造孽太多。
“算了,那等一会儿雨停之后再赶路吧,我瞧着这雨,今天要下到晚上了,就先在这里住上一夜,明天一早就启程,你们几个都机灵点。”说到这儿,我也算是心软,答应了跟他们同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