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宓之眉头紧锁,瞪着她,说:“神经病,出去。”
程亦嘉很受挫,扯掉浴巾,忿忿不平地说:“你才是神经病。”走到门口,她忽然回头问一句,“嗨,丁宓之……你不会喜欢的是男人吧?”
说实话,每次丁宓之出现,她都会打量他,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留有别的女生的气息或者头发,结果每次都只闻到只属于他自己的独特味道。
而且不管是哪家报道和丁宓之有关的新闻,对他的情感方面都是只字未提。唯有一次,有个小报记者无意中抓拍到丁宓之带着婚戒,于是大家都在猜测丁太太会是哪位名媛佳丽。
很遗憾,那个所谓的丁太太就是程亦嘉她自己。
而且,她只是个挂名的。
综合各方便,程亦嘉怀疑,丁宓之可能是个gay,需要靠她来骗一骗他那位生病的慈母。不然,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一个绯闻都没有。如果丁宓之不反驳,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
哎,心都要碎成渣渣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长得出色的男人都爱上男人了?
丁宓之给她的回应让她那天晚上彻底失眠。
他几步就跨到程亦嘉面前,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墙边,低头粗暴地蹂。躏她的双唇。他的眼睛凶得让程亦嘉感到害怕,她不敢多看,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丁宓之松开他,在她耳边微微吐气,声音很轻,可说得话却让程亦嘉心里凉透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不喜欢你,懂吗?”
说完这句话,他站直身体,声音恢复正常,甚至还多了些客气的味道:“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可以出去了吗?”顿了顿,他补充一句,“我要去刷牙了。”
程亦嘉猛地抬起头,目露鄙视:“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冲到洗手间,她刷了三次牙。
刷牙而已,谁他妈的不会啊!
程亦嘉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哪里让丁宓之讨厌了。难道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彼此留下的坏印象?
她看着镜子中满脸沮丧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被他吮红的嘴唇,心里一阵慌乱。
第二天,她情绪不振地坐在餐桌前用早餐,看着神采奕奕一如平常的丁宓之,她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阵无名火。
“丁宓之,接个吻你都要刷牙,那你要是跟人上个床,是不是就得去医院刮掉一层小弟。弟?”
“吃饭的时候,你能安静地闭嘴吗?”他避开了程亦嘉无聊的问题。
“不能,闭嘴还怎么吃?”
“那麻烦你等我吃完了再过来吃。”
“我为什么得听你的?”程亦嘉不忿地在桌上用力敲着熟鸡蛋,“我们是合作关系,又不是雇佣关系,你不是我boss,我没必要听你的。”
“从合同来说,我是甲方,你是乙方,按照我的惯例,乙方最好不要得罪甲方。”丁宓之的心情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程亦嘉影响,“你真想知道刚才那个问题?”
程亦嘉瞪大了眼睛。
丁宓之轻叹一声,说:“我会建议女方去做个检查。”
程亦嘉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画面:
丁宓之和某妙龄女郎抱在一起,吻得热烈,眼看前戏够了,该做点更实际的时候,他按住女方是嘴唇,面如冰山地问:“你的体检报告呢?”
女方的反应,程亦嘉简直不敢想象。
程亦嘉觉得,如果自己是那个女的,必须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同时恶狠狠地骂他一句:“你个变态!”
程亦嘉抬头,望着丁宓之,摇头叹息:“你太不尊重人了,你怎么不自己去做个检查?”
丁宓之道:“我每年都有体检。”
程亦嘉放下筷子,恶狠狠地说:“我建议你的脑子好好让医生看看!”
她已经没胃口吃早饭了,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回床上补眠。
端着一盘刚出炉的早饭的邬姨,怔怔地看着丁宓之,就差对丁宓之发誓:丁先生,你们谈话的内容我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