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头诗、藏尾诗、字谜诗、连句诗……诸如此类。
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被人隔空尬撩是什么心情?
想必除了璟帝,无人可以说清。
不过此时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宣纸,表情淡定,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江德海伺候在一旁,头都不敢抬起,更不敢多看陛下的神态。许多人文雅士,学子举人也会时常做一些文章歌功颂德,只是这又与现在不同。
火辣的情诗,但凡精通诗句大抵就能看出诗中表白的人是陛下。
这是何其大胆!
江德海几乎不敢想,陛下会不会将写诗那位大胆的主儿剁成一百八十块喂鱼。
“江德海。”璟帝开口。
“奴才在。”江德海立刻前进一步。
璟帝手指轻轻摩挲着情诗,一字一句:“明天早晨之前,朕要看到有关谢瓷的所有资料。”
他并未多看江德海一眼,声音温醇低沉:“从小到大,事无巨细。”
江德海:“奴才这就立刻去办。”
璟帝视线仍在情诗之上,眼神深邃莫测,他的指尖轻轻滑过藏头诗,若有似无的扬了扬嘴角,神态不明。
安静的室内,静谧的可怕。
许久,他缓缓道:“有点意思。”
******
接连下了几天的淅沥小雨,终于迎来了一个大晴天,谢瓷一早坐在镜前任由韵竹梳妆。
叫谢瓷来看,韵竹真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丫鬟了,又忠心又手巧又力气大。在韵竹的打扮下,谢瓷很快的就从清晨乱蓬蓬一脸懵懂呆乖的小邋遢变成了精致无双的小美人。
谢瓷对着镜子照了照,很衷心道:“韵竹,将来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韵竹抬头看向镜中,镜中的小姐分外的认真,一双大眼睛黑黝黝的满是真诚。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好好保护小姐。没有我,小姐怎么办?”她忧心忡忡的操心道:“小姐干啥啥不行,又长得好看,一般人哪里照顾得好您啊!”
谢瓷:“………………”
虽然是实话,但是,也考虑一下人家小小的自尊心嘛!
不过,韵竹真是如同她所说的那样,上辈子一直保护她,直到她死。
谢瓷起身,伸手摸摸韵竹的头:“往后,我一定会帮你找一个最好的人。”
韵竹没忍住,笑的更加厉害。小姐还没有她的个头高,但是这样惦着脚尖儿摸她头故作长辈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
她带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