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怨念,渊镜先生只是但笑不语,从未解释过什么。
前面三个徒弟收得很顺利,最后一个却空悬了好些年,还以为已经找不到了。
风瑾心中好奇,别看渊镜先生收徒的标准有些古怪,最后一条“师徒缘分”更有些莫名其妙,但从中也能看出来他对此事有多么看重,前面三个学生收得快,最后一个不好收啊。
风瑾的确好奇了,“不知道这第四人是谁,记得上次文彬来信还与瑾说,渊镜先生为收徒一事颇为烦恼。如今一见面,却又告知人选已经出来了,这让瑾不得不好奇。”
说起这个第四人,韩彧本人也是懵逼的,至今没有回过味来自家老师的用意。
“这人么,以前也与怀瑜说过。琅琊书院青年才俊众多,先生收下的徒弟更是名列前茅,唯独有一人是特例。”韩彧眉心微蹙,“彧初到琅琊郡,也曾以为那人应该是先生门徒,后来才知道并不是,非但不是,甚至也算不上琅琊书院的学生,不过先生却特别准许他进来读书。”
风瑾想了想,蓦地想起来,“你说的那人,便是那位八字不详,命中极煞的……”
柳珩听得懵逼。
什么八字不详,命中极煞?
韩彧点头,道,“便是那位。”
风瑾怪哉,“那人在琅琊书院求学也有七八载了,渊镜先生若是一早就收下他,他定然是名下大弟子。缘何七八载不收,偏偏临近才将其收徒?”
对于这个问题,韩彧也询问自己的老师,对方笑得意味深长。
“时机!”韩彧讲,“先生说以前时机不足,如今缘分已满。”
风瑾听后一脸无奈,名师多有怪癖,渊镜先生绝对是其中翘楚。
柳珩不得不插嘴问了一句,“听你们讲了那么久,还不知那位幸运儿是谁呢。”
“卫慈,先生收徒之后,给取了表字,名曰子孝。”韩彧回答。
卫慈?卫子孝?
未曾听说过,柳珩找寻相关的记忆,始终也没这个人的痕迹。
“那,为何又说他八字不详,命中极煞……”
柳珩这个人有个毛病,他不懂的就想问,不问清楚心里就痒痒得难受。
韩彧脸上表情一僵,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柳珩以为他遇见了疑难,心中一个咯噔,连忙道,“是珩冒昧了,还请文彬见谅。”
韩彧摇头,轻声道,“也没什么可忌讳的,只是说出来怕旁人对子孝多了不必要的畏惧和忌惮。世人愚昧,畏惧鬼神,一个小小生辰八字都能弄出那么多门道,可害苦子孝了。”
要不是卫慈运气好,说不定生下来的当口就已经被家人暗中掐死,丢到荒野了。
柳珩听闻,也没有继续询问。
问了,韩彧或许会讲,但这般爱凑热闹的行径,实在是有违君子之行。
柳珩内心遗憾地将疑惑放下,主动挑起其他话题,其他两人也识趣,气氛很快便回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