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这只是某人的计中计。
罩在吕徵脑袋上的麻袋被人取开,不算刺眼的光线映衬吕徵的脸更加阴沉。
不等他适应周遭光线,他便听到一声阔别多年的呼唤。
“少音,别来无恙。”
姜芃姬那张没怎么改变的,得意洋洋的笑脸在他眼前放大。
吕徵双手被人捆绑缚在身后,半坐在地上,发冠发髻凌乱狼狈。
“我女儿呢?”
哪怕多年未见,但一看到对方的笑脸,吕徵便认出她的身份。
“原来那丫头是你女儿啊?好歹也是女儿家,哪里能像你一样待遇?”姜芃姬蹲下来,视线与吕徵平齐,笑道,“她被捆了放在其他地方,我也不是安慛那般丧心病狂的人,不可能对敌人亲眷下狠手的。说起来,你家闺女生得可真是俊俏啊,一点儿不像是你的种。”
吕徵深吸一口气,尝到久违的胃疼。
他故作平静地道,“因为是义女。”
“我挺喜欢那个小丫头,她待你倒是极好,被人五花大绑还咬人,不让人动你一根汗毛。”
吕徵听后,糟糕的心情略有舒缓。
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唯有义女还能给他几分慰藉。
姜芃姬道,“半多年前,我让不曲给你带话,你可没有正面回复,莫不是想耍赖?”
方直带的话?
想到这儿,吕徵脸色沉了下来。
这货还真睡了子孝。
“一介阶下囚,任凭兰亭公处置。”
姜芃姬叹息道,“以前不都好好的嘛,少音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你心知肚明,依照你我的关系,我动谁都不可能动你。你若是不愿意归顺我,我便放你自由,让渊镜先生盯着你。”
吕徵斜了她一眼。
鬼才信她的鬼话。
“子孝呢?”
“我动他了呀。”姜芃姬托腮道,“你们俩的动,不一样的。”
吕徵忍无可忍道,“柳兰亭,这种时候就别讲荤话了!”
姜芃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