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白天刚给你办完事,晚上还要接听你新的指示,我到底是给你做经纪人还是给你做全职保姆?”周成涛刚躺上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到了夺命的铃声。
“陪你聊聊天。”堂徵斜倚着,眼睛微闭,奔波一天的疲惫感在此刻才能尽数涌出,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傲娇。
啧,求人办事还放不下身段,周成涛才不吃这一套,“大可不必,晚!安!”
“行,那你陪我聊聊天。”堂徵叹了口气,事关重大,还是承认吧。
“啧啧啧,让我来猜猜一定是跟咱们虞小姐有关。”
“就你话多!”堂徵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孤零零的吊灯,有点像自己。
“得,嫌我话多,那我不奉陪了,晚安!”
“你敢。”牙关里挤出一句威胁,要不是关于虞落,自己真想此刻就挂了。
“哎不是,你不是说要和人家保持距离吗?现在怎么还产生感情问题了?”周成涛翻了个身,没办法,不给他解决了今晚估计都不能好好睡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比女人还善变。
“我今天突然意识到,我和曼曼本来就没什么啊,为什么要因为一个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和虞落保持距离?”
“你终于开窍了啊?我之前就这么说也没见你醒悟。”周成涛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含含糊糊道,“哎不对,你怎么突然开窍的?”
堂徵这才意识到下午的事还没告诉周成涛,怕他火大,委婉说了下,“也没什么事,就是今晚我有演出你知道吧?”
“祖宗,你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吧?你好歹跟我商量一下啊!”语气不对必有妖,周成涛立刻嗅出了不对劲。
“也没干什么啊,就是双人合唱变成独唱了,我觉得我必能再涨点人气,这是好事啊。你没看新闻吗?”
周成涛气不打一处来,“我跑法院跑了一整天,你还问我看没看新闻!堂徵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好好好,我错了,最后一次,行了吧?”两件事压在一起,堂徵觉得自己还是乖乖认错比较好。
“信你个鬼!”周成涛隔空送堂徵一个大大的白眼,“算了,独唱就独唱吧,反正曼曼那个女人我也不喜欢。反正我后天才回去,出了事老妖婆只能先找你。”说完还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对哦,说来也奇怪,老妖婆到现在还没找我麻烦。”堂徵赶紧卖起乖来。
“你就放心等着吧,你不去找麻烦,麻烦都回来找你。”反正这远火暂时烧不到自己身上,周成涛一身轻松。
“哎,别跑题,所以你觉得我和虞落”堂徵对老妖婆找不找麻烦无所谓,重点是他的终身大事。
“哥们你就放心冲,绝对没问题。”周成涛的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心里默念了后半句“出事自己背”。
“好嘞,感恩,你快睡吧,拜拜。”一气呵成说完,堂徵就“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周成涛还在发懵,这就解决了?怎么感觉其实是来通知自己有麻烦要找上门的呢?
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心虚的堂徵此刻卧在沙发上懊悔,原本就是和曼曼没什么事情,今晚应该趁着机会解释清楚的啊,之前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在沙发上翻了好几个身,心里总是感觉惴惴不安的,那股不知所起而奔腾涌动的潮流像是要喷发出来。
堂徵一个大动作起身,沙发上的几个靠枕都被震到地上。
他又抓起手机,打开和虞落的聊天框,发了一大段解释的话过去。
很久没熬夜了,第二天早晨闹铃响后,虞落人起床了,魂却还在床上,刷牙洗脸的时候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拿起前一天晚上收拾好的包出门,虞落才打开手机看一眼
——这是她的习惯,一般也没有人会夜里给她发消息。
读完堂徵的消息后,虞落完全清醒,看食堂的阿姨也觉得亲切了许多,为了保持体重每天简单的早餐也变得可口,见到两位指导还开开心心地咧起了嘴角。
“有什么好事呀,这么开心?”王则月鲜少看到虞落情绪这么外露,心里稍稍放心了些,希望等会她也能接受那个消息。
“今天可以上器械了,我开心呀。”虞落笑嘻嘻找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