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白云瑞又看了看陆小英,李藏说道:“换个信物吧。”陆小英拿出了自己的一方手帕,白云瑞还在那磨磨蹭蹭的不想拿,李藏一瞪眼:“把你揣着的那亮银镖拿一个!”
白云瑞说道:“大哥,那我还留着用呢。。。”
“用什么用,你打得准吗?拿一个!”
交换了信物,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接下来众人开始商议攻打三仙观的事,房书安说道:“大伯,老叔,两位老前辈,我看这样,咱们再往前走走,能行就打,就算打不了,有大伯和两位前辈在,咱们撤退也不难,哪怕咱们替大队人马趟趟路也是好的啊。”众人听了都是点头。
离开落魂桥,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座大山面前。只见这座山壁立千仞,如刀削一般,直插云天。顺道来在山下,再往前走,没路了!若从旁边绕道,不知能不能翻得过去,更不知要走多少路。
房书安把大脑袋一晃道:“道走错了,费了半天劲儿,还得原路退回。”
房书安说着话,转过身就想往回走。诙谐童子方宽喊道:“师兄,你别急,再仔细看看,那边山脚下有个黑窟窿,是不是穿山洞啊?”
众人这才手搭凉篷闪目观瞧,果然不错,山脚下有个黑洞,脚下的道路直通洞口。白芸瑞忽然想起陆小英那句话:要进三仙观,需要闯五关,第三关叫迷仙洞,那么是不是这儿?芸瑞对三人一说,房书安道:“管它是不是迷仙洞,到近前看看再说。”
李藏领头,一行人加快脚步来到山下,抬头一看,只见这个山洞乃是自然形成,非人力加工,宽窄高低都不大规矩,约有两丈宽,丈五高,洞口上方清出一丈长的平面,上刻三个大字:迷仙洞。探头往洞里观瞧,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楚,而且刮出来一阵阵凉风,吹得人头皮发麻。
刚要进洞,就听里边传出一阵响声,他们赶忙后退两丈左右,各拉兵刃,注意观瞧。就见由洞里蹿出七个大汉,一字排开,封住了洞口。众人闪目光仔细观瞧,见这七个大汉,一个个身材魁梧,相貌惊人,龇牙咧嘴,如判官一般。中间这位,长相更为凶恶:身高丈二,脑袋几乎顶着洞口上沿;面似锅底,眼若铜铃,两颗獠牙长出唇外,往那儿一站,犹如半截黑塔!手提一对狼牙棒,双棒一碰,发出震耳的声音。
这家伙张开大嘴哇哇暴叫:“哇呀呀——尔等真乃大胆,敢闯某家的迷仙洞,哪一个过来受死!”
白芸瑞摆钢刀跳到队前,用手点指:“呔!狂徒,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某家的去路?”
“哈哈,你不认识我,我可知道你,你就是玉面小达摩白芸瑞吧!年龄不大,名气可不小啊,还闯过了断魂谷,落魂桥,不过,你要想过我的迷仙洞,势比登天!白芸瑞,记清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周年之日。拿命来!”
这家伙手抬木棒往下就砸。白芸瑞毫不示弱,摆钢刀便要应战。房书安喊道:“且慢,先别打!”芸瑞和黑大汉各自退后两步。
房书安道:“老叔,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这样的无名小卒,还用得着你吗?把他交给我了。”
“书安,你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大江大海都过了,还在乎小河沟吗?”
房书安来到阵前,先耍了一阵小片刀,不过他的刀术实在不怎么样。等他练过了,拉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势,说道:“黑大个儿,你小子有名没名?敢不敢对房爷说说?”
“某家乃神棒杜大宾是也。大脑袋,你是哪位?”
“我就是房书安哪,别的本事没有,专会对付使狼牙捧的。我说姓杜的,你小子长了几个脑袋,敢在我老人家面前逞能!听我良言相劝,赶忙闪开道路,还有你小子的命在;如若不然,此处就是你葬身之地呀。”
“呸!房书安休要大话欺人,你接招吧!”
杜大宾抡双棒又往上闯。房书安往旁边一纵,躲过了这一击,说道:“慢着。你小子想死还不容易,不过呢,犯不着我和你一交一手,杀你这样的小辈,我觉得丢人,让我小师弟对付你得了。”
老房一转身,叫过来方宽、方宝:“二位师弟,去把这个黑炭头给拾掇了。”
两个小孩儿吓得一咧嘴。方宽道:“师兄,你刚才话吹的那么大,动上手了,怎么往后退呀!你没看看他那块头,我们这身架,他一个比我们哥儿俩还高,再说我们初次上阵,哪能对付了他呀!”
“你们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我告诉你,这可是立功的机会,我主动让给你们,你们俩要不干,以后别想打仗。另外呢,我大伯收徒弟,能收窝囊废、胆小鬼吗,这事给你们俩表现的机会,你们俩刚拜师不得在我大伯、你师父面前露露脸吗?”房书安说到这儿又压低嗓音道:“你们俩动动脑筋,想法子赢他。真要打不过,趁机会就回来,我替你们打!”
俩小孩儿心想:我们算让这个大脑袋给摆治苦了。怎么办?老师在旁边看着呢,不伸手显得我们哥俩太胆小了。兄弟俩嘀咕了一阵儿,一伸手,每人从腰里拽出一件兵刃,乃是五金打造的龙头棒,乐呵呵到了杜大宾面前。
方宽摇头晃脑,对着杜大宾端详。方宝道:“杜大侠,我们哥儿俩给你商量点儿事行不行?”
“这儿是玩儿命的地方,有什么事可商量的?某家看你们都是孩子,不忍心要尔的小命,快快躲到一边去吧。”
“杜大侠,您算说对了,我们俩不但是孩子,而且不会武艺,是在半道上被房书安抓来,叫我们给他当书童,说什么要干的好了,可以帮我们拜位老师,这几天我们没少受他欺负。就说刚才吧,他吹牛说大话,说要把您给怎么的,真到动手的时候了,又让我们哥儿俩来顶阵。杜大侠,您刚才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们哥儿俩哪能是你的对手,你要打就打房书安、白芸瑞那样的,对不对?我们俩出阵,是迫于无奈,也不敢打,只想比划比划,走上一招两式,我们败回去也就得了。杜大侠,您就高高手,让我们兄弟一点儿吧。”
杜大宾一看,这两个小孩儿说出话那么胆怯,能有什么本领,我要把他们打死,岂不惹人耻笑,遂点头说道:“大爷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要你们的小命,咱们就比划比划得了。”
诙谐童子方宽和多臂童子方宝先用稳军计,稳住杜大宾,交手的时候,两人也是东一下西一下,少气没力,也没招数,杜大宾更大意了,认为他俩确实不会武,紧张的心理彻底松弛下来。
也就是两三个回合,方宝一招韦驮献杵,龙头棒摇摇晃晃戳向杜大宾的面门,引开杜大宾的眼神,方宽在下边就做活儿了,一招拨草寻蛇,龙头棒挂定风声,恶狠狠砸向杜大宾右腿的迎面骨。这一招又快又急,加上杜大宾没有防备,打了个正着,只听“啪——”的一声,杜大宾右腿折断,撒手扔棒,摔倒在地,疼得他满地打滚,正滚到房书安身边。老房手执小片刀“噗”,扎进了杜大宾的后背,手腕一翻左右一搅,杜大宾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方宽、方宝转身一看,喊道:“师兄,你怎么吃现成的?”
“师兄,我们哥儿俩拼命,你得现功,有点不对吧?”房书安把脑袋一晃:“你们俩初次上阵,没有经验,我这是做个样子让你们看,打仗得手疾眼快,稍有迟缓,就会发生变化。你们看我,没费吹灰之力,一刀就把他给扎死了。”
“我们已经把他打倒了,你来个一刀,原先咋不一刀把他扎死啊?”
李藏乐呵呵的看着不说话,芸瑞看不下去了,说道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还要斗口,别再说了,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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