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后事如何。”
景瑶思忖片刻,张了张嘴,茫然摇头。已经生过的故事,她不做妄加猜测。
“刚开始很顺,稳投稳赚,买了房买了车,中层管理者的生活,不是大富但玩转生活够用了。比照一般人,可以很幸福。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得到了便想要更多。他进入我的生活圈,很羡慕,觉得自己也行,只要赚到足够的钱,他也可以开公司当老板,享受万民膜拜。所以,他需要一大笔钱,而唯有炒股是最快的途径,于是他开始酝酿。那段时间,他频繁邀约我,频繁到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肤色很特别的外国朋友,那个朋友是美国一家上市公司的继承人,和我一样的富家公子。这方面,他向来很在行。他成功了,成功欺骗到某家银行的总经理,编造一个富家公子在异地凭自己能力徒手创业的励志故事,又有柏家继承人做后盾,最后得到一笔数额庞大的贷款。”
这个故事太长,柏慕航很少说一大段的话,有些不适应,喝了口茶,韵韵味。
一个背景强大的朋友,无疑不是一条财致富的捷径,这是景瑶目前为止的唯一体会。所以说,穷人更穷,富人更富,只因穷人能选择的路太少。
景瑶看着柏慕航,柏慕航回视她,眼眸温和,“想致富,先修路。辟蹊径走歪道,没有十足的运气,只能失足。成功九十九次,最后一次败了,败得彻底,败得血本无归,前面的九十九次没有任何意义。房子车子都被银行拍卖了,人卖不出去,只能以欺诈罪关进局子里,不日审判判刑。”
又是一阵沉默,景瑶却无比肯定,底气很足,“你救了他。”
否则,他不会如此冷漠,如此淡然,没有遗憾,没有厌恶。斩断友情的最决绝方法,期货两清,永不相欠,一次了断,终生不见。
柏慕航眼眸微转,光华乍现,眉眼间涌动着的愉悦清晰可见。
“不愧是我老婆,够了解我。”
沾沾自喜的语气,羞得景瑶老脸微红。
“我帮他还清债务,解除牢狱之灾。他羞于见我,登报和我划清界限,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就飞回美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我无意树立高大形象,只怪身边的人太贪婪,如果可以,我宁愿把那些钱捐掉,至少能证明它们存在的价值。”
景瑶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口头安慰无效,过来,让我抱抱。”
景瑶目光飘忽,全当没听到,转移话题。
“这好像不算感动的事吧。”
柏慕航低头,半秒,飙出一句令景瑶吐血的话,“感动自己,算不算。”
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景瑶不动,柏慕航动。
当景瑶落入柏慕航怀抱时,她仍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此人厚颜无耻的行动力实在让人自叹不如。
柏慕航亲景瑶脸蛋,景瑶挣扎,“别闹,这是书房。”
“书房才有情调。”
男人的手沿着女人衣服下摆伸入,揉弄抚摸温热的女体,掌中柔软无暇的触感,似上好暖玉,心神为之荡漾。
景瑶的身体渐渐被柏慕航开出来,只要轻弄慢捻的一段抚摸,很快便有了情动的感觉。
“嗯,啊,”心烧起来,身体慢慢酥软。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柏慕航掉在沙上的手机响了,景瑶侧看去,闪亮的屏幕上赫然显示“园长”两个大字。
园长,幼稚园。
景瑶脑子一个激灵,猛地推开柏慕航,奔过去接听电话。她把孩子送去学校不到两小时,怎么就打来电话了,莫非出事了。
柏慕航瘫倒在沙上,看着景瑶闷不吭声,面色越来越白,心弦也开始紧绷。
“孩子怎么了?”
景瑶挂断电话,拉起柏慕航就往外跑。
“孩子被打了,快,赶快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