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瓷点了点头,苍玺在傅瓷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说道:“本王必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傅瓷笑了笑,看着苍玺远去的背影。
对于傅瓷这好动的性子来说,躺在床上的确是受苦。但一想到这样便可以帮助苍玺扳倒周则一局,傅瓷心里还是愿意的。
她何尝不知道,遇刺这件事情是周则的谋划,但又何尝没有苍玺的谋划?对于抓住周则把柄这件事情上,苍玺志在必得。
有那么一刻,傅瓷真想问问苍玺,倘若今日事不在苍玺的谋划中,他会不会也为了抓住周则的把柄而将自己推入危险之地?
此时此刻,苍玺带着苍洱回到了星月阁。
“汪小小那边情况如何?”苍玺问道。
“属下派人盯着,并且把王妃遇害受惊、昏迷不醒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想必不久,汪小小就会有所行动了。”
苍玺笑笑,“这还得让许文清把消息也传出去。”
苍洱一直不明白,他家王爷为何点名要许文清来为王妃医治。
尽管许文清是太医院之首,却不是一个好商量话的。更何况,眼下许文清在给傅青满保胎,怎么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不过,话说到这儿,苍洱就明白了苍玺为何非要许文清来了。
一来,许文清在太医院的资历最老,也解过不少疑难杂症,请他来方能突出王妃的伤情之重。
二来,单凭汪小小一面之词很难以让周则信服。倘若再有许文清垫上那么一两句话,这件事情便是板上钉钉的能抓住太子为了玉龙头行刺玺王爷与玺王妃。
“本王听说太子身边的傅良媛与司徒夫人不睦,必要时你记得提醒许文清垫上一两句话。”苍玺说道。
苍洱自然能明白苍玺的意思,但让苍洱作难的是,给司徒夫人保胎的是许文清的弟弟许文闲。纵使许文清再急功近利,总不至于害自己的亲弟弟吧?
不等苍洱开口问,苍玺又说道:“本王知道为司徒夫人保胎的是许文清的弟弟许文闲。本王打听过,许文清是庶出,从小就被许文闲压着,许文清的生母也总被许文闲的母亲呼来喝去。他们俩之间,有怨。”
话说到这儿,苍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遂而拱手说道:“属下明白。”
苍玺点了点头,看了看日头,说道:“太子的人也该来了,本王去梧桐殿守着。”
苍玺的预算果然准!
苍玺前脚刚进梧桐殿,太子府的奴才周秉就到了玺王府的门口。
周秉由苍洱带着来到了梧桐殿,正看见在发脾气的苍玺。
“连这点病都医治不了,太医院养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处!”说着,苍玺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茶杯刚好落在周秉脚边。
周秉拱手一揖,说道:“王爷,属下奉太子之命来请许太医为良媛娘娘把脉。”
“玺王妃醒来之前,许太医哪儿都不许去!”苍玺说道。
周秉一听,赶紧好言相劝说道:“属下知道王爷心疼王妃,但许太医是皇后娘娘亲自派给傅良媛把脉的,实在是不凑巧啊。”
苍玺并不是真的想把许文清留下。毕竟,只有许文清去了太子府,自己想要传达的消息才能让周则听到。然而,若是轻易将许文清放过去,又显得太随意了些。
想到这儿,苍玺将刚端起的茶杯朝地上一扔,顺势抽出了承影剑抵在周秉的脖子上,说道:“王妃若是有恙,本王先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