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急迫的告诉她,孟古青现在所得的宠爱,原本该是属于她的,是孟古青抢了她的恩宠!皇上的心是属于她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红袖目睹彩香被拖了下去,犹有余悸。
刚才她也得罪了那个静妃,想到皇上对静妃的袒护,心里无限后怕。更想不到的是,这个静妃竟然是当日在宫外湖畔救了小姐的人!
乌云珠被打断思绪,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战战兢兢、惶惶不安,当即面色不悦,“有什么好怕的?”
红袖连忙稳了稳心神,迟疑道:“可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小姐却还没有晋封……”
“急什么?”乌云珠瞥了她一眼,自信满满的说:“虽没有晋封,但皇上等不及选秀,就将我召进宫来,这不是特例,是什么?在大清的历史中,这或许是独一份。”
红袖闻言,眼睛一亮,“是啊,刚才小姐请求出宫去的时候,皇上很不高兴的。看来,皇上真的对小姐很特别。”
说完,脸上的惶恐之色顿去,换上了兴奋激动之色。
乌云珠嘴角翘了起来,孟古青算什么,它日,她一定能够凌驾在她之上!
如歌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坤宁宫而去。
“青儿,你在想什么?”恪妃与如歌相偕而走,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如歌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笑,不答反问道:“乌云珠就是近日在宫中盛传的那个宫外女子么?”
“乌云珠?就是刚才太液池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么?她叫乌云珠?”恪妃问道。
“嗯,内大臣董鄂硕之女。”如歌回道。
“那应该就是她了。”恪妃说道,想到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恨恨的说:“什么东西嘛?居然也敢打我的脸,真恨不得撕了她。”
如歌难得看到恪妃这个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果然,脸是女人最重视的。
“你笑什么?”恪妃有些没好气,也有些不满,“那个贱婢,让她淹死算了,干什么还救她?”
如歌并不生气,只是好笑的看着她,“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才说这些话。真淹死了那个贱婢,你会不安的。她虽然狗仗人势,却罪不至死。况且她打你一巴掌,却被我打了好几下,够她受的了。”
恪妃紧绷的脸,才缓和下来,轻叹了口气,“不过有这样的奴才,做主子的也好不到哪去,看来那个乌云珠的品性也着实不怎么样,刚才还在皇上面前做戏来着。”
如歌嗯了声,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弯起一道弧度,“会做戏的女人,通常都不简单,乌云珠是个有手段的女人。”顿了顿,朝恪妃打趣道:“所以日后,我们恐怕都得当心一点了。”
她们今日算是得罪了乌云珠了,且不说乌云珠会不会按照历史上那样盛宠不衰,但目前来看,乌云珠对顺治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要不然乌云珠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如此恃宠而骄了!
只是没想到乌云珠居然这样就进了宫,没有经过选秀,时间上也提前了两年,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顺治的心里。
看来历史就算会有些偏差,但结局应该是不会变的。
乌云珠,顺治最爱的女人,其实真的不怎么样!
如歌暗自腹诽。
“难道我们这些老人,还会怕她一个连名份都没有的女人?”
恪妃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
如歌哂笑,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们自然不用怕她,只是……”她顿了顿,语锋一转,“人心复杂,凡事小心一点便是。”
恪妃不会知道那些历史的,乌云珠可是被封了皇后的。
两人说着话,前面的凤辇突然停了下来。
恪妃低呼一声,“那丫头怕是要憋要坏了。”
如歌失笑,拉着她,快步上前,在荣惠要下来之前,故意对抬凤辇的几个太监大声道:“各位公公,走快一点吧。皇后落水到现在还没醒来,怕是有什么问题。”
几个太监闻言,面色就是一变,也不用如歌再说什么,脚步飞快地跑了起来。
如歌用手帕压着嘴角,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恪妃也是一样,但看到如歌全身湿透,便催促道:“我们先回永寿宫吧,你这样湿淋林的不好,别伤风感冒了。”
如歌终于还是笑了出来,抬手指了指火热的日光,“这样的天气会感冒,那我也太娇气了。”说完,扯了扯领口,很是遗憾的说:“其实在太液池里游泳也不错的。”
恪妃与她相处渐久,早已习惯她说话的方式,就有些无奈,她知道如歌的性子,便不再说相劝的话。
两个人慢腾腾的走着,完全没注意到花木扶疏处站着两个女人。
“你这种性子,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的。”瑾嫔折断了身前一枝花枝,阴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