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看。”
“我告诉你,你看行,离井边远点,小心伸出来手把你抓进去,那可就不是看看的事儿了。”
我听二爷这么说,我吓了一哆嗦,他是在吓唬我,还是真的?我判断不出来,但是二爷很少说谎,虽然他有点二,但是这点上他做得确实是到位。
我回到房间里,二爷上了楼,那一夜,我听到楼上的脚步,一夜都没有闲下来,隔一会儿就响上一阵子,我不知道二爷在楼上折腾什么。
早晨二爷眼睛透红的下来,脸se也不好看,坐在那儿就吃饭,吃饭上楼睡觉。我闲着没有事,又去了井边,看着那水井,水井里的水很清很清,但是看不到底,说明这水井很深很深。
我感觉到水井里有好像有什么东西的时候,听到“哗啦”一下,从水里冒出一只手来,我一个高儿就跳开了,那只手差点没有抓住我,我嚎叫一声,转身就跑。
二爷从楼上下来,我正好冲进门里,拍着胸脯说:“他妈的,吓死我了。”
“你小子就是跑得快,要是让那手抓住,你就快乐成神仙了。”
二爷用邪恶的左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天我做了一夜的恶梦,那手我感觉总是从窗户进来,来抓我。早晨我起来,竟然看到窗户台上有水,我打了一个激灵。
二爷从楼上下来,我说:“我不在这儿住了。”
二爷看了一眼窗台说:“没事,以后别去水井那儿就行了。”
我不禁的还是一哆嗦:“不行,我能被吓死。”
“我告诉你没有事就没有事,还废什么话?”二爷火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不说话了,吃过早饭,二爷说:“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别再去后院了。”
“打死我也不去了。”
二爷走了,我就到院子里呆着,我感觉那只手随时就会伸到屋子里来抓我。我在院子里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水声,一个高儿就跳了起来,跑到大门那儿回头看,没有发现什么。
也许那只是梦,我再次坐下,不敢睡,二爷到天黑还没有回来。那屋子就像一张大嘴,或者说像一个坟墓一样,我不敢进去,就坐在外面,外面很冷。
二爷九点多才回来,看到我在院子里冻得直哆嗦,骂了一句:“熊样。”
我跟二爷进了屋子里,二爷问有什么情况没有。
“没有,我睡着的时候听到了水声,好像是在梦里。”
二爷听完我的话,愣了一下,抬腿就往后院跑。我跟着过去了,二爷看完了水井,擦了一下汗说:“还好,还好。”
我看到井边有很多溢出来的水,觉得白天听到的那声音,不是梦里的。
我们回到屋子里,我问:“二爷,是不是有人进去了?”
“是,不过没事,水井里的水满着就没有事。”二爷只说到这个地方就不再说了,他并不想告诉我太多。
这里的ri子就像死人的ri子,山上那些人家也像死人的家里一样,整天的看不到有人出来。
我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我不喜欢这里的ri子,跟住在坟墓里没有什么区别,二爷一守就是一辈子,那真是一种jing神才行,我做不到,不管怎么样我也做不到。
半夜我听到奇怪的声音,那是门外发出来的,我悄悄的下了地,走到院子里,从门缝往外看,我看到穿过村子的路上,有一排的推车,十二三个,车上推着的什么东西,我半天才看清楚,那是棺材,我靠他大爷的,吓得我一下就捂住了嘴,这是谁家?一家伙的死了十多口人,简直是就在灭门。
棺队过去后,我悄悄的回到屋子里,点上一根烟,坐在炕上抽,这个村子实在是太诡异了,再呆下去,我的jing神非得断了弦不可。
下午,我想和二爷说离开这里的时候,有人敲门,我哆嗦了一下,大概这两天是吓蒙圈了,二爷开的门,进来一个人,五十多岁,进来就“啊啊啊”的,竟然是一个哑巴。
二爷交待了一些情况,我才知道,原来是找的看家的。
那天天黑我们就离开村子,在路上我把昨天看到的那十多个棺材的事跟二爷说了。
“那是移坟。”
“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