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没有看到方默川发来的短信,被雨淋得,手机报废了。
上了张望的车之后,张望开了车内暖风。
淋雨那么长时间的冷,又突然的热,阿年头疼,不光阿年头疼,方云都头疼了,方云特别怕阿年生病。
在方云的眼中,儿媳是挺好的姑娘,跟儿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料的准哪天肚子里就有小生命?
所以,这病生不得。
车上,阿年身上湿的,那边是婆婆方云,这边是管止深,她在中间,车在市区行驶时特别缓慢,堵车堵的阿年头晕犯困,靠在管止深的肩上也浑然不知。
不久就睡着了。
如果不是车上有方云这个婆婆,阿年不会再跟管止深回家。管止深说,你淋了雨如果不跟我一起回家,妈会多想,当着妈的面拒绝跟我回家,妈会以为我们吵架了。
到家,阿年醒了。
睡得热,浑身很潮,一吹大雨中的风,头上一层汗凉了。
方云让王妈上楼放洗澡水,阿年说不用,她一个跟管家不相干的人不敢接受这个待遇,就自己跑上了楼。
跑到了楼梯半截,回头。
看向管止深。
管止深身上也是湿的,接过王妈拿的毛巾在擦脸,不经意看到阿年在望着他,管止深问她:“怎么了。”
“上来。”阿年说。
这样叫管止深上来,有点奇怪。
可是不叫他,她洗澡完不知道穿什么换什么。
管止深在更衣间找她适合换的衣服,站在衣橱前,手指摸着衬衫,如果给她一件衬衫,她是不会穿出来露双腿给他欣赏的。
最终他拿了一件睡袍,料子柔软舒适,他的。
管止深听见她在淋浴,问她:“为什么不好好泡个热水澡?”
“不了。”阿年在里头说。
管止深把睡袍搁在门口,告诉阿年,洗完澡出来穿上就可以。
洗完澡,阿年用温水把自己的衣服洗了,不然走时没穿的。
穿他准备的睡袍很大,散着没干的头发,滑稽可笑。
管止深上楼,进了卧室,把她带到了床旁,掀开被子:“睡一觉,晚饭的时候我再上来叫你。”
阿年点头,钻进了被子里。
管止深没离开,半分钟左右,阿年感觉到他没走,伸手用被子把自己仅露的脑袋也蒙严实了。
他莞尔,离开。
他洗澡的过程中,阿年睡着了,被窝很暖。
阿年是被电吹风吹醒的,虽然他用了很小很小的风吹,阿年还是醒了,梦里以为是邻居家在装修的噪音。
阿年看到是管止深,意外归意外,起床气还是有的:“我在睡觉。”
管止深关了,阿年,脾气真大。
放放在房间里,阿年没看到而已。
出声替哥说话:“小嫂子,我妈说你淋雨了,头发没干睡觉晚上偏头疼整宿会睡不着,怕吵醒你,只好我哥给你吹喽,你骂我哥好给力。”
“……”阿年转头。
凌乱了。
管止深对放放说:“去把药拿上来。”
“嗯!”放放跑下去了。
方云过分关心阿年的身体,生孙子的人不能病。
量了体温,阿年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