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找不到了,本就是偷偷用的,没人敢借他。他可能察觉了什么,今早说自己有生理疾病不适合继续服役,他要求提前退伍回Z市,如果上级领导不给通过,恐怕他会做出一些违反部队条令条例的事。”张望担忧地说。
“……”管止深。
黑夜把整个Z市覆盖,白天发生的一切都开始平静下来。
阿年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没人,洗了澡,手无力的往牙刷上挤了牙膏,低着头刷牙,头发有点湿的贴着脸,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很吓人。
回了床上窝着,手机震动,是一条短消息:阿年,你奶奶脱离了生命危险,抢救不及时,以后会有运动障碍表现,先不说了,你消消气。
是二叔发来的。
阿年头很疼。
一会儿一个喷嚏的睡着了。
“阿年,阿年……”
睡梦中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睁开眼睛,一室漆黑变成了一室刺眼的亮。
“你没去北京?冻着了吧,摸你额头有点儿烫。”乔辛说。
Z市的供暖已经结束,宿舍有点冷。
一起出去吃晚饭的路上,大家问她怎么没去北京?阿年说,已经解决了。
她们追问,阿年沉默没说什么。
吃完饭要去诊所,乔辛和向悦去超市买吃的,怕到了诊所无聊。
影子跟阿年在外面,影子伸手把阿年衣服上的帽子给她扣上了,“来,病美人儿,乐一个。”影子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阿年抬头看她的样子:“我要是把你冻感冒的照片给方默川发过去,他不得心疼的把Z市用大棚给扣起来啊?”
阿年低头。
影子低头找了一个号码,却不是方默川的,照片发了出去。
诊所里一排长长的椅子上坐了好些人,都是打针的,护士跟阿年推销着某没听过牌子的针剂消炎药,说效果好,阿年点头,说行,把体温计给了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