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早在梁家出事的时候,就已经被梁栋梁给抛弃了,被田家给赶出了家门!不但如此,就连我和两个弟弟,也被田栋梁赶出了家门。更过分的是,我的祖母,田栋梁的生母,他也从来就没有尽一个儿子的本分,相反的是还任由侯府里的一个小妾,对自己的母亲各种欺辱毒害。”
“大家可要擦亮眼睛,他的生母,我的祖母,可是长兴侯名正言顺的正妻,并不是什么小妾和侧室。也就是说,他的生母,也是嫡母。可是,他是怎样做的?几十年以来,竟然将父亲的侧室视为嫡母,反而全然无视自己的生母。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我那祖父*妾灭妻,对正妻全然没有夫妻之情罢了!”
“现在,田栋梁的言行举止,不过是惺惺作态,想要获取利益,是一种极端自私自利的行为!大家试想一下,如果今时今日,嘉善郡主的娘家依然风光无限,而我和弟弟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光环的话,他还会认我这个女儿,还会对我母亲有半点关心么?”
她的话,是那么的铿锵有力,直击人心。
此时此刻的她,站在庭院正中,在那皑皑白雪的映衬下,就宛若那傲雪凌霜的寒梅,铁骨铮铮,坚忍不拔。
这一刻的她,气势逼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一般。那锋利的寒芒,仿佛可以穿透云层。
这一刻的她,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信心满满。
这样的她,美丽的,无与伦比。
惊艳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看着这样的田画,在场的女子,都不禁生出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对她那叫一个钦佩。
田栋梁的心情复杂极了,张了张嘴吧,想要说一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或者说,竟然感觉到,自己没有说话的立场。
长兴侯,田画的便宜祖父,更是哑口无言。目光扫了扫自己的发妻,心里的震撼,无法言说。这个他一向瞧不起的妻子,原来竟然这么好看,原来气质一点也不亚于侧室。
这几年,经过灵泉水的调养,田画的祖母宁氏变得年轻多了。脸色红润,肌肤白嫩,精神奕奕。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就跟只有三十五六岁似的,侯府的那个二夫人,也就是长兴侯的二房,比祖母年纪小了十多岁,如今看上去倒是比祖母还要显老。
此时的宁氏,愣是被长兴侯看呆了去,眼里闪耀着一种叫做兴奋和恋慕的光彩。宁氏,一向被他视为耻辱和包袱的女人,肯定有什么养生的好法子。就为这一点,日后他也要征服这个女人,把养生法子据为己有。
他的心思,在田画眼里,几乎是一目了然。
田画不禁摇头。
这人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以前,那样对待祖母,那样对待她和弟弟,那样对待母亲梁莉莉。这才过了几年啊?如今,却又可以做到这样,当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真是人才啊。反正,在这方面,她可真是甘拜下风啊。
田栋梁的心思,也跟长兴侯没有太大的差别,他看着梁莉莉,双眼里有着*到露骨的算计,脸上仿佛明晃晃的写着这么几个字:这个女人,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田画自然有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算计,不禁再次摇头。
这有些人啊,总是有那么一点贱贱的。
比如那祈安,过去他确实从来就没有把前未婚妻田茉莉放在心上,两家许下亲事也有五六年了。虽然,他长期在边关,不过在这期间也回过京城两次。有一次,他还在京城过了一个年,呆了整整有三个月之久。然而,他却从来就没有去探望过田茉莉,连给长兴侯府的年礼,也是祈府的管事按照京城富贵人家的惯例安排送去的。
这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这门婚事,他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心里。不然的话,在迎亲当日,即便是花轿走到了长兴侯府的门口,他这才知道新娘换人了,也会断然拒绝换新娘,也会坚持要迎娶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田茉莉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如今他见到田画对他不以为然,对他竟然没有什么好感,竟然没有扑过来跟他诉说思念痛苦等等,心里也很是不悦。
在他的眼里,如今的田画不过是个可怜的村姑,处境十分的凄惨。有机会见到他,为何不赶紧跟他诉苦,赶紧跟他求助?为何,不扑过来,请他把她带回府里,给她一个名分?
如今,就连他屈尊降贵的去提亲,她竟然都一口否决了!
他堂堂的贵公子,本身又是功名赫赫的将军,她凭啥瞧不起他?她凭啥,看不上他?!她凭啥,就这么不稀罕他?!无论是他的家世,还是他的背景,又或者是他的才干能力,为人气度,哪一样配不上她?!
如果田画得知他的心里活动的话,估计会狠狠的呸他一口,当即给他很大的没脸!然后,再告诉他:你这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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