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快别哭了,女儿不会有事的。”
云氏的声音都嘶哑了:“安之啊,你不懂,若是自己的丈夫有小妾,还是位高权重的人赏赐的,不能轻易得罪,更别说可以发卖出去。那种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那将会是锥心之痛!”
皇上和长公主赏赐的女人,那必须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好吃好喝好玩,还要时常把丈夫让出去。那些女人若是有半点闪失,正妻的小命,都极有可能不保。
这种日子,相信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女承受的住。
云氏泪如雨下,哽咽难言,眼底一片绝望。
余安之听了,心情也十分的沉重。
看来,今天她虽然赢了,但是实际上,却半点好处都没有得到。弊大于利,后患无穷。
这世道,怎么就那么难啊?
烦心事,一桩桩,一件件的,仿佛没有个尽头。
然而,她转念一想:再怎么糟糕,也不可能糟糕过上辈子。不就是皇上和长公主,有可能会赏赐女人给沈湛么?
到时候,大不了就和离就是了!
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
如果沈湛顶不住压力,听话的跟那些女人圆房了,生孩子了。又或者,纵容那些女人作威作福,挑战她这个正妻的尊严。那么,这也就意味着,沈湛对她的爱,并没有多深。
如此,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如果,沈湛可以顶住压力,无视那些女人的话,她当会挺身而出,跟他一起面对困难,克服困难,让那些女人有苦难言,老老实实的窝在自己住的小院落里。又或者,干脆把那些女人统统都嫁出去。
“娘,别再哭了,长公主什么都没说,应该不会有事的。而且,沈湛的母亲跟长公以皇后的关系都不错,应该不至于会迁怒我和余家的!”
余安之心里也有点忐忑,却不得不安慰母亲。
唉,哭有什么用啊?母亲什么都好,就是泪点太低了。当真是,水做的女人啊。温柔、贤惠、善良、持家有道。就是,少了一份刚强和气势。
不过,自从分家之后,母亲要比过去强势一点点了。
皇上得知瑞王的“壮举”,顿时气得眼前发黑。
“逆子,朕怎么就生出这么个逆子来?他这是想要干啥?想要夺嫡么?想要把太子拉下储君之位么?!不知所谓的东西,他的生母不过是个地位低微之人,竟然敢觊觎太子之位!当年,如果不是相爷余信为他说项,如今他恐怕还只是个皇子。最多,封他一个郡王的爵位,哪里还能得一个瑞王的封号?”
还真是贪心不足,得陇望蜀啊!
皇后的关注点却不同:“陛下,余安之已经是沈湛的未婚妻了,瑞王这样做,会不会惹恼了辅国将军啊?如今,边关不太平,朝廷正是需要辅国将军出力的时候。”
皇上猛然惊觉:“还是皇后提醒的对,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怎么的,都要安抚一下沈家和余家。一个当家人是相爷,一个当家人是大将军,不狠狠的惩罚一下瑞王,朕这江山恐怕都要坐不稳了!”
西北边关的敌人,只害怕沈宽,派别的将领去,根本就没有用。那边的敌国的人,牛高马大,善于骑射。尤其是将领,一个个都骁勇善战,不是一般的对手。也只有智谋双全,同样也骁勇善战的沈宽,才会让那些敌国的将领心生畏惧。
皇后心里暗暗欢喜,脸上却一副焦急担忧的样子:“是啊,不能寒了相爷和沈将军的心啊。”
多一个字,却不再说,免得被皇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