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立冬了,呼出的气息转眼间便凝为一团水雾,茅草屋里点了炭火也还是作用不大,太阳还未出来,都躲在被窝里没有动静。
大冷的天,了悟从被窝里探探脑袋,冰冷的空气让她直打寒战,又缩回被窝里,想着这几日来逼问谢文才的进度,丝毫没有什么结果,每次她询问的时候,谢文才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惹恼了拿着那双丹凤眼狠狠地瞪她。
了悟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在想能不能用个法子,让他自己招。
忽然,门外马儿嘶鸣的声音响起,马蹄的踏踏声在这寒冷的清晨显得尤为清明。
了悟眉头微皱,不知谢文才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这几日总是匆匆忙忙地离开,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有时甚至一宿都回不来。问小玩出了什么事情,小玩总是支支吾吾的,又说是药铺那边有些事情,又说是被京城的公子哥们找去赴宴。了悟可从没听过,谢文才结交了什么公子哥。
卷着被子蹭到床侧,打开挨着床边的窗户,想看看谢文才走了没有。
一阵寒气扑鼻,呛得了悟一时没喘过气来。
身后一股大力将了悟摁倒,硬是拖到床铺中央,窗户也被闭的紧紧的。
只嗅到鼻间那股清香的草药味道,便知这粗暴的人是谁。
“你还没走啊!”听着那踏踏马蹄声响了好一阵,了悟还以为谢文才早就走了呢。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谢文才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悦。
“恩,你走吧!”了悟一句话出口差点没把谢文才气死。
谢文才的眼睑一颤,尽是危险气息,沉默的看着了悟不说话,知道了悟是故意气他,可偏偏每次正中他下怀。
了悟顺利地看着谢文才由怒转淡,慢慢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忽然,被子漏风的地方都被谢文才塞得紧紧的,了悟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剩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复杂的目光仿佛要把了悟盯出洞来,了悟知道,谢文才定是又在盯着她脸上的伤疤看,每次他这样,眼眸都会变得格外深邃,让人捉摸不定。
了悟知道谢文才又在胡思乱想,嘴唇微微蠕动,话还未出口,被冰凉的手指堵住,纤细冰凉的手指贴在了悟嘴唇,霎时间了悟脑袋里有些空白。
“这次我可能出去不止一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在我回来之前,哪儿都不要去,要是出了茅草屋,定然要小玩陪着,若有什么事情就放鸽子到东郊药铺,切记不要自己乱跑。听到没有!”
直到谢文才讲完话,才将堵着了悟嘴唇的手指拿开,了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到了悟十分乖巧,没有反抗,谢文才这才放心走出门去。
“你也小心点!”
往门外走的步子一顿,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才往门外走,了悟看不到的嘴角微微上挑,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了悟这样跟他说话。
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了悟顾不得外面冰冷的空气。立马穿好衣服,从被窝里窜出来,据谢文才说,他会几天不回来,这样,她便可以不用毫无顾虑地出去透透气了!
趁小玩和舒儿都还未起床,了悟蹑手蹑脚地到附近的小溪,想一个人偷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