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召舞想想也是,这样等着,似乎不是办法,但不这样等着,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只是想了想,她道:“你们说,那女刺客会否也是扶桑教的人?要是这样的话,她让姐姐上山……。”
胡翠儿道:“我看不是,扶桑十二魔里,好像没有女的。”
刘桑道:“这几日我也研究了一下扶桑教义,按扶桑经的说法,阳为天,阴为地,扶桑大帝乃金乌之父,阳天之尊。扶桑教义又认为,男为阳,女为阴,男人就像是太阳,女人则像月亮一般,不过是太阳的影子,地位低下。正是因此,尤幽虚所收十二弟子中,没有一个是女的,而彭锯山主峰最高处的祭坛,也禁止女子登山。”
夏召舞嘀咕:“什么破教?”
胡翠儿道:“就是就是。”
二女难得的意见一致。
刘桑道:“当日那女刺客只让娘子于今日登上彭锯山,却未说清是三峰里的那一峰,虽未说清,但彭锯山的三峰,一大二小,一主二从,娘子自然会前往主峰,到了主峰,则多半会登上峰顶。而主峰峰顶却是扶桑教祭坛之所在,那女刺客要真是扶桑教的人,绝不可能让一女子登上祭坛。”
夏召舞道:“但她要不是扶桑教的人,为什么要和姐姐约战在这种地方?”她百思不得其解。
刘桑与胡翠儿却早已猜到其中原由…”多半是因为,彭锯山里藏着一座始皇地宫。
他们继续在这藏着,只是,由于不知道夏萦尘会于何时、哪个方向登上彭锯山,自也难以将她守着。刘桑本是想着,娘子若要上山,多半会和山中的扶桑教徒生出冲突,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度过,山中却是毫无动静,慢慢的,连他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日头移上中天,正是午时。
五月五日,端午之日,重午之日。
午时,又是炎气最盛之时。
刘桑方自想着,若是实在不行,不如设法先行上山。正要向二女提议,却听胡翠儿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彭锯山的主峰,突然开始震动,这大地震般的征兆,令得山中教徒纷纷逃出。蓦地,山顶崩裂开来,紧接着接连发出道道光环,这些光环以崩裂的峰头为中心,波涛向外扩散,它们是那般的刺眼,就好像天上的金乌爆裂了一般。
逃到山外的一众教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偏偏教主又不在山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却又有一道剑光突然窜出,在那耀眼的光波中,纵向山顶。
“姐姐?”夏召舞惊叫道。
刘桑道:“我们也去。”虽不知山顶的异象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就这样潜着躲着,若是一直藏在这里,那他们又何必要来?
决定了的事,自不能轻易回头。
二人一狐,如电光一般往彭锯山主峰纵去,那些教徒原本也就乱成一团,虽有人想要拦截喝问,但他们却是不管不顾,就这般往光环乱闪的山顶,强行闯去”—…
整个彭锯山都在摇动,就好像随时都会山崩地裂一般。
那一道道耀目的光芒,是如此的刺眼而又诡秘。众多扶桑教徒不知出了何事,惊惶逃散,夏萦尘却反往山顶急纵而去。
那道道光芒从她身上闪过,感受到的唯有神秘的颤动,夏萦尘纵上山顶,峰顶只是崩裂大半,一个神秘的洞口显露出来,光束就是从这洞里射出,再一**的爆开。
夏萦尘将身一跃,和着雷剑,直落而下。
凝聚的光柬在身边冲腾,疾风于耳边呼呼作响,这是一个圆而笔直的通道。她在空中一个翻腾,雷剑扫过,一道道冰层从壁上结起,供她落脚。
一直落到底部,地由白玉铺成,如此完整的巨大玉石见所未见,内中又隐现着不可知的花纹。
强烈的光束,就是从这广场一般的玉石中央处透出。整个玉石方圆大约九丈,而光柬射出的范围,则是方圆五丈左右,聚而不散,那闪亮的光壁,直让人难以凝视。
绕着光柱,夏萦尘缓缓走动。
在光柱的另一头,现出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腰间插着青色宝剑,浑身透着异样的冷。
蒙面女子道:“你来了?”
夏萦尘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去。
蒙面女子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后退。
两人的步伐是那般的一致,不快一分,不慢一分,绕着这巨大的神秘光柱,缓缓移动。
夏萦尘冷冷的道:“我只想知道,既然你已经走了十几年,为什么还要出现,伤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