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珂儿听到问话,眼睛亮晶晶:“我想和小师姐学功夫!”
宴落帆实事求是:“不实用,努力修炼才是要紧事。”
这便是拒绝了,珂儿沮丧低头,倒也没有继续请求,而是顺其自然地将话题引到别处,“小师姐你方才有一句话说得不对。”
宴落帆偏过头,茫然发问:“哪句?”
“殷师兄才不是没有关心,他看到小师姐被划伤时脸色可吓人了,我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殷师兄……虽然之前也总是冷冰冰的,可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珂儿一口气说了好长一通话。
宴落帆:“……”
错!
他不是在问哪一句错了,而是在问哪一句话没有错,从头到尾都是在强词夺理任性妄为。
看着珂儿眼巴巴瞅着他的模样,宴落帆悠悠摇头,“你觉得我没看出来?”
就是因为看出了殷辞月显而易见的在意和无法取舍,所以他才会不顾及形象,在那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依旧坚持蛮横作态。绝对不能任由这份感情继续发展下去,想到这里他扬起笑,做了个噤声的:“我是要他完全听我的话。”
珂儿表示不解。
宴落帆转过身,故作深沉,说着连自己都感觉傻乎乎的谎话:“无论我的话有没有错,想听到的答复只有低头认可。千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在我这里,当个毫无思想的木偶便已足够。”
好!他在心中给自己鼓掌,这番话足够狂妄和中二,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有病的程度。
可等他看向珂儿,从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看到的却是恍悟。
“可我觉得殷师兄已经足够听小师姐的话了。”珂儿重重点头,然后发表看法。
宴落帆可不想带坏小孩子,“我刚才在胡说八道,不要往心里记。”
然后自觉羞耻迅速跑路,甚至还唤出坐骑灵兽,半句解释也不想多说。
说实话因为刚发完脾气,就算回到小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殷辞月,要不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冷上几日?然后再拿殷夫人的事多次说嘴,毕竟刚开始殷辞月心怀愧疚为必然,可时间一长自会厌烦。
宴落帆完全不知他打算拿来挑事的两人已经开始往绝路上走。
此刻演武台众人已然四散离去。
宋青望神情复杂,五官都要纠结到一起,客观评价道:“你父亲蛮狡诈阴险的,他应该知晓纵容……”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先住了嘴,可不能干涉旁人的家事,只能提起,“估计你这个继母下场不会很好,你那生闷气的小未婚妻大概也会满意。”
“不够。”
殷辞月终于答了话,掀起眼睫,眸光中尽是冷冽,可语气平静
“我该去为父亲送行。”
宋青望被这言语中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冷战,谨慎道:“需我帮忙吗?”
无论殷辞月当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是出于朋友情谊,还是担心就算动手也护不住小未婚妻,总归没动手就是好事,要心怀感恩。他可不是记仇的人,一挑眉:“若要送他们一程,我可有不少好东西。”
殷辞月拒绝:“去做你本该做的事。”
宋青望“嗯?”了一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有什么事要忙?”
殷辞月给关键字:“思过崖。”
宋青望一拍脑门,这事一出,搞得他差点忘记找人,赶紧转过身一摆手,“齐长老那里还等我交人,得赶快到山门关那里问上一问。”
“不,”殷辞月思量片刻抬起头,“到主峰路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