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禛握住她的手放在眼前看。只见安如锦纤细的手指上红了一片。她肤色雪白,这一点红肿就如同一片花瓣落在指上。
他忽然把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安如锦吓了一大跳,定定看着他的动作。手指的灼热在他的口中渐渐消减了疼痛。
她能感觉到他口中的温热和指间传来的悸动。
时间凝滞,她呆呆看着眼前的萧应禛。等回过神来,她的脸上已红成了一片。
“没事了。”萧应禛再次看了她的手指,对她道,“拿点药油涂下就好了。幸好没有水泡。如果有一定要挑掉破了才会好。”
安如锦触了电缩回手,低头:“多谢皇上。”
手指不痛了,但是却酥麻绵软似乎再也用不了力。
萧应禛看了她一眼,似乎此时才明白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他轻咳一声:“今日怎么还是你当值?”
安如锦沉默了一会:“皇上若是不喜欢如锦当值,如锦去唤秋荷来。”
她说完转身就走。
萧应禛微怔,不由眼中浮起一阵恼意:“你回来。”
安如锦顿住脚步,转了回来静静立在他跟前。
“皇上有何吩咐?”
萧应禛看着立在跟前的安如锦,顿时面色微沉:“朕让你走了吗?”
安如锦奇怪看了他一眼,迅速低头:“没有,是如锦错了。”
萧应禛心中浮起一团烦乱。眼前的女子太过沉静。沉静得他几乎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与纳兰韵完全不同。
纳兰韵娇弱敏感,一点点事都会愁眉哭脸,甚至泪流不止。纳兰韵是可以让男人涌起呵护念头的女子。宠爱她仿佛天生就要应该如此。
可是眼前的安如锦沉静而理智。风来雨来她都如此。明明昨夜发生了那么一件事,而且他还没让人记入彤书中。
听福泰说尚寝监的人还来给了她一碗息子药。一般女人碰上这样的事不应该是泪水涟涟向他哭诉吗?为何她这冷静?一点都不以为意?
是她不以为意,还是她根本没有想到那一碗息子药对她将来有多大的危害?
这个女人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靠近他?甚至大胆到了自荐枕席的地步?
无数个念头涌入脑海,令萧应禛的眸色越发沉。
他冷冷道:“你知道你错了?”
安如锦点头。
萧应禛冷笑:“你错在哪儿?”
安如锦张了张口正要回答,忽然闭了嘴又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似乎没有错,又似乎什么都错了。
又或许错错对对,是是非非她早就分不清了。
萧应禛见她一副冷漠的样子,眼中的怒火更甚。他冷笑:“你想要侍寝上位,是绝对不可能的!”
安如锦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