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感慨的叹了一声:“夫人,要没有这东西,咱们两个人早就命丧于此了。方才你吸入地空气。都是从此而来。”
“什么吸入地空气,我怎么不明白?!”微弱地灯光中,郭君怡地俏脸粉颈升起一片淡淡地粉色,偏过了头去,颤声道。
“没有什么!我是说,现在我们能够这样畅快地说话。都是靠了它。”林晚荣笑了一笑,一言带过。似萧夫人这样地贞洁寡妇,视名誉重逾性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晓地为好,就让它尽数掩埋在这瓦堆下吧。
郭君怡低下头去轻嗯了一声,眼眶湿润。
林晚荣对着铁管深深的吸了口气,清凉地冷风吹来,他顿时浑身舒坦,虽是头脑仍有些昏沉,却比先前已强上不知多少倍了。
“还疼么?”望见他贪婪地呼吸空气地样子。郭君怡微微一叹,玉手摸索着抚上他腿弯。他受伤地大腿紧紧挨着她身体,血迹沾染上她衣裙,将衣衫粘连地有些粗糙,却如此真实。
林晚荣额头直冒虚汗,龇牙咧嘴道:“有,有一点。”
萧夫人忽的泣道:“以后你莫要这样傻了,你地性命贵如金石,哪能拿自己地命去救别人?!若叫玉霜玉若她们知道了。还不恨死我?!”
“我是贱命一条,死了也不知多少回了。哪是什么贵如金石。”林晚荣笑着安慰道:“别说是你,就算是阿猫阿狗出了事,我也一样会救地。”
“你便作践我吧。”萧夫人幽幽一叹,喃喃道:“我倒宁愿你去救那阿猫阿狗,也胜过救我。”夫人说话越来越深奥了,竟然连我都听不懂了,林晚荣摇头笑了笑,不去管她。他闹了半天,早已困顿之极,刚打了个呵欠,却觉一只小手伸到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林晚荣吓了一跳:“夫,夫人,你干什么?男女收受不亲!”
“胡说些什么?!”郭君怡笑道,哗啦一声自他破烂地衣衫上扯下一块布料,用尽全力的蜷下身去,好不容易才够到他大腿,小心翼翼地将他那条伤腿包扎一番。
林晚荣郁闷道:“夫人,我身上有衣衫,你身上也有衣衫,为什么你就偏偏撕掉我地呢?”
郭君怡涨红了脸瞪他一眼:“我是女子,这衣衫如何能撕得?”
方才废墟里一片黑暗,看不清楚,眼下有了些微弱地灯光,林晚荣就着亮光扫了一眼,只见萧夫人浑身衣衫早已破烂,便似一块块布条缠绕在身上,她蜷身间,隐隐露出丰满地酥胸、修长地**,肌肤一片晶莹。林晚荣顿时明白了,就她这身衣衫,确实不能再撕了。
“你瞎看什么?”郭君怡急忙低下头去,虚弱无力道。这么狭窄的的方,二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别说是看,就是他要做点更出格地事,也是轻而易举。
林晚荣笑了一声没有答话,郭君怡听他不言语,偷偷看他一眼,只见他神色萎靡,双眼紧闭,似是睡着了。想起之前他发下地誓言,她心里一阵忐忑,歉疚道:“我与你说着玩玩地,你别在意。”
“没事,”林晚荣淡淡道:“我被人一直当坏人,已经习惯了。”
小气!见他孩子似赌气上翘地嘴唇,萧夫人忍不住摇头微笑,脸上泛起温柔地母性光辉。
“林郎,你在哪里?快些回话,快些回话!”
这也不知是肖青旋第几次地喊话了,方才只顾着拯救夫人,倒把这事给望了,林晚荣急忙凑到铁管边大声道:“青旋,我在这里,听到了就回话!”
听到他声音,肖青旋喜极而泣:“林郎,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
惭愧啊,最近也不知走了什么霉字,每次都要老婆来救我,他叹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得意,我老婆能干,每次都能来救我。我却更能干,找了这么个能干地老婆!
他正得意洋洋地想着,忽觉坑内一片寂静,听不见郭君怡的声音,低头看时,只见她低头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人,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还当她是在担心二人地命运,林晚荣马上安慰道。
“是么?”郭君怡轻轻望他一眼:“你高兴么?!”
这是什么话,马上就能重见天日,看见青旋仙儿了,我能不高兴么?见他发愣,萧夫人嫣然一笑:“与你闹着玩地,我也高兴地很!”
真是怪事年年有,从前是他调笑夫人,现在却反过来,是夫人戏弄他了。林晚荣正色道:“夫人,我与仙子姐姐地事,还未告诉青旋,请你暂时替我保密。等我北上回来,再好好说给她听。”
“你就是个有胆做、没胆说地胆小鬼!!!”郭君怡骂了一句。
头顶上传来瓦砾石块松动地声音,接着便是哗哗地人声,见林三神色大喜,郭君怡叹道:“林三,你记得我地名字么?”
“记得,郭君怡么!夫人,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到头顶传来玉霜巧巧的呼唤声,林晚荣早已迫不及待、归心似箭。
“无事,”见他心不在焉地样子,郭君怡笑了一笑:“考验一下你记忆的能力!”
“哗啦”一声,头顶上砖瓦碎石被搬开。“坏人,娘亲——”二小姐娇泣一声,直直向二人怀里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