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看是谁来了?”
亚恒和罗霍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满头白发,但相貌堂堂,一脸威严,精神健旺的老人,正目光炯炯的望着二人。
“张太傅!”“老太傅!”
两人齐齐惊讶地叫出声来。
张玉良听后哈哈大笑,大步走上前来,道: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之间,咱们都分开这么多年了。”
两人连忙一拱手,道:
“张太傅,咱们可有几年不见了,您老不是在老家悠闲自在么?怎么今日回了洛京城,难道也是陛下召您回来的?”
张玉良笑了笑,看了屋内三人一眼,长叹一声,感慨道:
“诸位都有白发了。”
见众人面露疑惑之色,张玉良轻咳一声,微笑回道:
“人啊,年纪一大,就多了许多废话,不错,我正是奉陛下之命回京,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只因有些不便,没能挨家拜访,还望各位能够谅解老夫。”
亚恒和罗霍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之色,亚恒首先问道:
“不知陛下召您回京所为何事?”
张玉良叹了口气,回道:
“诸位也知道,老夫远离朝政已久,本不应参与政事,奈何此事重大,而知情者又少,是以陛下紧急召我回京,暂复原职,处理此事。”
亚恒听后眉头一皱,诧道:
“不知何事如此重大,竟能惊动圣上下旨,急召张太傅回京处理?”
张玉良看了一眼王向佐,见后者点了点头,又把目光回到亚恒和罗霍脸上,叹了口气,苦笑道:
“陛下说,蜀国丞相欧阳云中派使者前来逼婚,要你我酌情处理。”
听到这句话,房间内刹那间陷入了沉默之中,众人表情瞬间万变,罗霍先是一惊,而后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亚恒则一直低头沉思,静默不语,而王向佐和张玉良事先沟通过,倒是没怎么吃惊。
罗霍虽久在政界,但终究是武将,沉不住气,皱眉问道:
“张太傅,我有些糊涂,有几个问题闹不明白,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玉良点了点头,道:
“罗将军请问。”
罗霍立刻道:
“为何是欧阳云中来信逼婚,而不是蜀国皇帝沐阳?还有,结为姻亲,互为连理,对两国而言并非坏事,陛下为何要费此周折,着你我几人共同处理?另外,何来‘逼婚’一说,难道和我景云一败有关吗?”
张玉良微一犹豫,轻咳一声,刚要回答,却听一旁王向佐接道:
“此事和罗将军景云一败毫无关系,罗将军无须多心,至于逼婚一说,乃是因为当年圣上即位不久,国势衰弱,四周强敌环伺,尤其北燕屡次伐卫,圣上为保江山安定,社稷永固,派我还有张太傅一同出使蜀国,和其签订不出兵伐我之约,帝国得以集中兵力,击败燕国,为盛世张力。”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
“当年在大量‘岁币’之后,还有一条,即是订下蜀国太子沐云轩和帝国公主刘颖婚约,以此来约束双方,取信彼此。至于为何是蜀国丞相派来使者,是因为蜀相欧阳云中世阀门第,几年之内独揽大权,相权霸道,隐有权高震主之势,最近两国多有征战,嫌隙颇深,本以为这事自然就过去了,没想到罗将军在景云一战大败之后,欧阳云中竟然力主完婚,不知他是何用意。”
这时,张玉良突然放下杯盏,接过话头,道:
“蜀国相权,皇权争斗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在景云一战大胜之后,突然偃旗息鼓,停兵不前,给我国以喘息之机,不过陛下为何不同意两国婚事,而让你我共同商议,我也是一头雾水,毫不知情。”
亚恒听后心中一震,脸色微变,已然明白过来,幸好众人都在低头沉思,没有人注意到他表情变化,亚恒定了定神,心中已有计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