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铁骑更是笑得开心。
神树上,胡翠儿气极,几乎想就这样扑上去,刘桑赶紧将她拉住。
胡翠儿自也知道,就算冲上去,也帮不了她的族人,只能伏在刘桑怀中,气得发颤。
老夫人叹一口气:“我等不过是将死之狐,阁下前来辱我们,又能开心多少?”
一只铁骑策马冲上去,顺手给了她两鞭,喝道:“大人的事,用得着你管?”
老夫人痛得倒在地上,现出原身。
“镇山神扈”统磨爽朗笑着,率众骑绕着狐群呼啸一圈,策马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他们一走,胡翠儿便从神树上急纵而下:“奶奶……”,刘桑与众狐将老夫人抱回屋内。
老夫人喘着气,看着刘桑与胡翠儿:“你们也离开这里。”
胡翠儿低声道:“奶奶,我陪着你…,尸老夫人叹气:“你们在这里已是待得太久,端午之日诅咒更甚,对你们也不好。再说了,留在这里,看我这老婆子死么?我可也不想让你们看着。”
胡翠儿黯然。
“翠儿是个好孩子”,老夫人看着刘桑,“她虽然喜欢胡闹了些,但其实不坏,你可要照顾好她来。”
刘桑道:“我知道的。”
老夫人轻轻地动了动手:“你们去、去。”
刘桑拉着胡翠儿,在众狐的目光中离去。
牵着胡翠儿,离开死气沉沉的银丘,回过头来,银丘的巨大神树已不可见,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灰蒙蒙的、死寂一片的雾气。
胡翠儿跺了跺脚:“我不管,我一定要给那畜牲一些好看。”
刘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镇山神扈”统磨。
胡翠儿看着他:“桑公子……”,刘桑笑道:“好,我也有这个意恩。”
胡翠儿惊喜道:“真的?”
刘桑道:“真的。”忙活了一个月,结果却是毫无用处,他其实也憋了一肚子的气,很想找个东西来折磨一下。
胡翠儿道:“我们追。”
一人一狐手牵着手,往统磨和他身边的数百铁骑追去。
在一处山脚,他们缀上了统磨和他的铁骑,藏在暗处,刘桑道:“统磨自身很强,他身边的那些人,显然也都是高手,就算我使用第四魂,也无法对付他们那么多人。”
胡翠儿道:“看他们这般悠闲,显然是无事可做,等他们找水源休息的时候,我给他们下药。”
刘桑道:“什么药?”
胡翠儿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刘桑道:“这是什么药?那些人在绝冀洲这种地方为非作歹,一般的药很难让他们着道?”
胡翠儿道:“普通的药当然不成,但这个是我狐族特制的媚药,无形无味,再厉害的高手都要入毅方知。”
“媚药?”刘桑错愕,“你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胡翠儿脸红红的道:“这是上次在青丘时,靖姨送给我的,我们狐族的女孩子有很多都藏着这种药,要是遇到喜欢而又不从的,直接药倒。”
刘桑汗了一下,难怪大家都说,狐女厚脸度…喔,不对,是“狐女多情”。
不过这种“多情”和厚脸皮差不多意恩。
他小小声地问:“你本来想给谁下药?”
胡翠儿羞羞地瞅他一眼。
刘桑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吃这姑娘弄给他的东西。
他问:“但这个是媚药,他们中又没有女人……”,胡翠儿道:“我们狐族的媚药强得很,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要是中了媚药后,周围没有女人,就算是男人,也会扑上去的。”
刘桑:“……”以后要离这姑娘弄出来的东西远、远、远、远的,—…。
看看天色,已近傍晚,而那些人显然不像是连夜赶路的样子。刘桑道:“我们绕到前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