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基这才看出了刀疤刘的不对劲,看了他两眼之后才问:“刘哥,你是不是和安少之间有什么恩怨,他可势大得很,你现在不能跟他硬碰硬。”
跳蚤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的拍手道:“我想起来了,五年前送我和刘哥进去的不就是一个姓安的小子吗,据说是一个部队高官的孙子,家里是做房地产的。”
“跳蚤,知道仇人就好,想报仇吗。”
跳蚤狠狠地捏紧了拳头道:“当然想,老子这几年在里边吃了不少苦头,这都拜那个姓安的小子所赐。”
“那就行,既然他有人保护我们动不了他,那就去动其他能动的人,我们接了别人的单,就要把这桩买卖做完。”刀疤刘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看得山基都头皮发麻。
“刘哥,你们要干什么啊,那女人据说在军区医院养伤呢。”
“军区医院而已,又不是在军队,就算最近的部队赶过来最少也要十分钟,杀个女人只需要两秒钟,你说是吗?”刀疤刘面部肌肉间歇抽搐地看着山基,吓得他都直扶墙。
“刘哥,这事我可不干。”
“放心,让你去我还不放心,你去帮我们备车,今天用过的车型和牌子都不能用。跳蚤跟我上去,你在下面接应我们就是。”
那他可就实打实的变成从犯了,这趟浑水他可不愿意趟,别说得罪安少,恐怕连孟老大都要得罪,他不敢动的人他偏偏动了,这不是说他一黑老大还不如他一小混混吗?简直活腻歪了。
“刘哥,孟老大还交代了我别的事情要做,如果小弟完不成,你就是个死啊,所以我可以帮你们备车,但是却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山基咧嘴露出一个假笑,想要溜,忽然白光一闪,跳蚤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抵着他的喉咙:“如果你想撂挑子跑路,现在就是个死。”
山基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珠子盯着那把明晃晃的尖刀抽搐道:“跳蚤,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商量。”
跳蚤理都没理他一下,只是去看刀疤刘的意思。
刀疤刘看着山基:“山基,以前你不是在我这干的挺好的吗?要知道,当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丢命了,现在就算是你偿还我的时候,你说是现在把命还给我,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山基别无选择,只能道:“刘哥,我跟你们一块去。”
安少之所以能在警方之前找到这里,完全是因为他的情报比公安局的情报更精准,因为他知道刀疤刘当初身边有个头马叫山基,抓刀疤刘时候让他给跑了,后来这小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混到了孟瑆扬的手底下当了个小头领,管着金城会所这块地皮。
刀疤刘出了大牢,除了找他不可能去依靠别人,更何况在江城,敢接这档子的生意的,必定是黑道的人,但是孟瑆扬已经不屑于接这样的活了,所以敢接的必定是他下面的人。
他原本是一个人来的,但是后来卢局长增派了最近的警力过来支援他,将整个金城会所团团围住,搜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安少沿着包厢一个个找,直到找到长廊外面的铁楼梯后面掩藏的那扇暗门,追出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这么大规模的警力突击,还不打草惊蛇才怪,别人傻才会等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抓。
警察把那家川菜馆的老板和厨房的员工都询问了一遍,得到的都是他们躲躲闪闪的语不成句,最后警方无奈也那他们没有办法。
“安少,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找人的事情交给我们警方就行了。”来支援安少的大队队长许松山追在安少身后。
安少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停车场出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停车场那边有没有人把守?”
“金城会所的停车场在马路对面,地下一层的停车场不是他们的,是五楼沐足城的。”那警察老老实实地回答。
安少看着停车场的出口,因为警车停在大门外,好多围观百姓把大门围成了一个圆,导致停车场出口这边根本无人顾及得到,也就是说从他这里到停车场,根本就不会有人看见。
“你们找人去调停车场的监控录像,看看山基或者刀疤刘有没有出现过。”安少指着出口处的监控,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想也不想的就接起来。
“安暮寒,哪位?”
“暮寒,我是卢局长啊,出租车中心那边有的士司机爆料称十分钟之前在江城会所地下停车场出口附近看见一个刀疤脸的男人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打车,但是后来他们忽然又不打车了,你们不是正在那边吗,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恐怕来不及了。”安少直接挂了电话,带着那位许队长就直接去沐足城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室。
“我们是警察,你们马上调集十分钟之前的地下停车场录像资料。”许队长把自己的证件一出示,监控室里的员工立即老老实实地的调出十分钟的录像,果然不出安少所料,山基一个人从入口进去开了一辆白色的现代出来。
安少把画面定格,然后放大,指着显示屏上面的车对许队长说:“马上让卢局长他们查这辆车的去想,另外查一查这辆车的主人是谁,登记人是谁。”
许队长平时也是指挥人的人,但是跟在安少身后,竟然下意识的回去听他的话,此刻的安少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就像王者降临,就算在他面前的是千军万马,恐怕他也能应付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