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天下不是母亲所长,母亲何必同他们争,最后弄个你死我活……”
“住口!”她极为不悦地大声呵斥,“我做什么自有我的打算,轮不到你来置喙,收起你那些个主意,听从我吩咐便是。”
薛崇简不住嘲讽一笑,“母亲,我是您儿子,不是您的差役。”尔后,他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你……”
太平公主看着迅速离开的背影,又气又恼,这厮翅膀硬了,竟敢反驳自己的母亲,这样下去还得了?“混账。”
她大手一挥,案上茶杯被甩到地上,精致昂贵的茶杯啪嗒一声瞬间碎成了几片。
…………
薛崇简直接出了府,想出门散散心。
他骑马出了坊门,只见李隆基迎面而来。
俩人神色都不甚好,待知道彼此都和自己一样时,俩人一拍即合,打算到李隆基的府邸小酌起来。
临淄王府颇为清静,并无几分过年的意味。
“郎君少喝些。”面容姣好的丫鬟呈酒来,为其斟酒时略有几分嗔怪。
李隆基扯了扯嘴角,点点头。
丫鬟转身退下,屋内已无人伺候。
“在我府里,薛二郎不必拘谨。”
“哈哈,李三郎方才脸色欠佳,不知何故?”
“薛二郎,你觉得我像我父亲的儿子吗?”李隆基放下酒杯闷闷道,“为何我觉得我同我父亲的性情全然不像?他总是不理解我这个做儿子的心思。”
薛崇简大喝了一口酒,“我又何尝不是愈发不懂我母亲了,一个女人家,安安分分享福不好么。”
“他们俩的性情若能调换一下就好了。”饮酒畅怀,李隆基直言不讳,太平公主是什么性子他自然知道。
“我瞧着李三郎就很好。”
李隆基睁了睁眼睛,专注地盯着话说到一半的薛崇简。
“李三郎是治国人才啊。”
李隆基笑而不语。
俩人又饮了几杯。
临近日落,薛崇简方起身告辞。
“开春后,咱们上乐游原喝个痛快。”李隆基亲自送薛崇简至府门,今日小叙二人各抒胸怀,发现彼此倒也谈得来。
“就这么说定了。”薛崇简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