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说得可真了!”甲不服气地回应,“人家每天吃的都是麦当劳的剩饭呢!”
“人家还是从北京一路讨过来,见过大世面的人……”
“呸,”诗人火了,他感觉到这个丙正在威胁自己的地位,“我就不信这个邪!”
“有本事,你去啊!”甲撇撇嘴。不过光线太黑谁也没瞧见。
“对,有本事你去……”乙忽然被这个提议惊喜了,“对对对,你要是在那住一晚上没事儿,我明天讨的钱分一半给你,顺便咱再敲丙那小子一笔。”
诗人听着他俩兴致勃勃的讨论,拉下脸来:“凭什么就要我去了,那地方多冷啊……”
“往水泥管子里一钻,也不是蛮冷嘛。”乙笑嘻嘻地说,“还是你不敢啊?”
“扯淡,我会怕……”诗人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老子今天就去看看是个么名堂。”
“嘻嘻,你别半夜跑回来,那就掉的大咯。”
“大早上你们俩只要来找我,我一定作首新诗给你们听。”
诗人很自负,于是一时脑袋发昏,就跑到工地来睡了。
一首诗,还差两句,还得再编一编。诗人蜷在水泥管子里,搜肠刮肚地想。
已经午夜了,除了风声依旧呜咽,连汽车驶过的声音都难听到。诗人想着想着,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嚓”、“嚓”、“嚓”,像是脚步声。
他想起那个“闹鬼”的传言,打了个激灵。
不对,鬼怎么会有脚步声呢?诗人想了想,恍然大悟:是甲和乙跑过来吓唬我呢!
他心里暗笑,悄悄爬起来,等脚步声近了,更近了,猛地跳了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依旧黑黢黢的,北风卷起地上的一片废纸在他眼前飘过。
诗人的牙齿打起架来。
“啪!”什么开关打开的声音。一束刺眼的白光猝不及防地打在诗人脸上。
诗人骂了句:“谁他妈……”骂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
他明白了,闹鬼,原来是这么回事!
诗人的瞳孔极致收缩,惊怖从吓到几近炸开的头皮蔓延至全身。
他看到了,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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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过乌压压看热闹的市民,赵奎丽捂着口鼻走进警戒线内,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气息。她是从乡下的亲戚家赶回来的,本以为能过个安宁消停的新年,谁知又出了大案。
她带好手套,拍拍正在取证的江彻的肩。江彻“呀”地叫出声,同时往左猛地跳了一步。
“赵姐?”江彻松了口气,同时尴尬的问,“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回来?”赵奎丽无奈地瞟了眼现场,“局长一定忙得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