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面前立着一道又一道涉及良心和道德的高墙,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呢,还是还给心灵一片自由吧。
爱情,真的是含笑饮鸠酒,伤神又伤身!
想着关昊不声不响的离去,想着田埴为她成长的欣喜,她就感到自己的心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刮剐着,每一下都生疼。又感觉像被无数食人的小虫,一点一点地咬噬着,令她心神不宁,揪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泪水,从眼角里默默流出,成串的滴落到她的枕上……
她有了梦中的呢喃,有了田埴认为的那样的呢喃,她哭了,为谁,为田埴,还是为自己,为自己的爱情被彻底的颠覆。
感觉自己她一宿都没睡好,心被两个所爱的男人撕扯着,辗转不眠。第二天,严重的睡眠不足,导致她不仅变成了熊猫眼,而且头晕目眩。
最近,她总是感到头晕,于婕说她可能是脑供血不足。
刚一上班就通知她和单勇赶到市政府会议室,参加督城总体规划工作论证会议,并且全程录像。
赶到政府会议室时,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刘梅笑盈盈地走过来说:“小夏,海南之行怎么样,晒黑了,咦,你脸色不太好。”
“昨晚睡得不好。”
“是不是老公闹得?”
“闭嘴吧你,一个姑娘家什么都说。”夏霁菡羞臊着她,示意刘梅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又说道:“我给你带了小礼物,别嫌弃啊。”说着,掏出一个小锦盒,里面有一个精美的贝雕饰品,然后又掏出两盒椰糖。
刘梅摆弄着那个贝雕,爱不释手,然后又取出椰糖,先往自己嘴里送进一块,又给夏霁菡嘴里塞进一块,这时单勇走过来,自己伸手挤出一块放进嘴里。
刘梅说:“去,一边呆着去,这是小夏给我的,你哪,给我带什么了?”
单勇呵呵地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玳瑁手镯,不好意思地说:“早就想给你,怕拿不出手,见笑了。”
“小单,你可以呀!”夏霁菡惊呼道。
小单涨红了脸,忙左右看看,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点声。
刘梅也捏了夏霁菡一下,说:“那么大声干嘛?”
夏霁菡怔了怔,莫名其妙地说:“我声音大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啊,我碍事的话躲开你们就是了。”说着就要起身走开。
刘梅连忙拉她坐下,小声说:“讨厌,干嘛呀你?”她的脸居然红了。
夏霁菡偷眼看看刘梅,笑着不说话了。
小单冲夏霁菡说道:“怎么?许你收买她就不许我收买她,再说了,我已经把于婕成功收买了,嘿嘿,别瞪我。”他又冲刘梅说道:“你和于婕一人一个。”说完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刘梅气得刚想把镯子扔给他,但一看有人进来了,就收进包里,冲着小单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
夏霁菡抿嘴笑了,这一对十足的冤家!到一块儿就掐。
会议开始了,专家们通过二十多天的实地考察,对督城的发展现状有了详实的了解,这是最后一次论证会。市长常远和常务副市长以及赵刚副书记参加了会议。不知为什么,关昊没出席。想到昨晚拒绝了他的邀请,她不禁有些担心。
常远说:“昨天下午关书记头走之前,听取了专家们的意见后表示,尊重专家们的建议,同意东扩北延的总体规划思路,只是提出一些细节,请专家们考虑。”
关书记头走之前?
难道他出差了?
还是调走了?
想他昨天深夜相邀,肯定是有事要和自己说,那是什么事,跟他“失踪”有关系吗?
他到底去那儿了?
她顿时觉得失落起来,浑身的神经和细胞都被他牵着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满脑子都是他,若大的会议室,因为没有他,突然变得空旷和宽大,无边无涯,晃动的人头,在她眼里变得如蚂蚁般渺小,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如同蚊蝇一般细小,她心慌的够不着底,头一阵眩晕,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她发现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来不及分辩是哪儿,就听得刘梅急切的欢呼道:“小夏,你醒了,你这个死丫头,吓死我了。”
她动了动,想起来,但被刘梅按住了:“你在输液,别动。”
她蠕动着嘴角,说不出话。
刘梅明白她的意思,就说:“你突然晕倒,吓坏了所有的人。赵书记把你抱到他的宿舍,又叫来市医院的医生,说你是精神高度紧张、休息不好所致。”